“凰兒死了。”吳明出現在了古的面前道。

古依然還在外時間態中，而在吳明證道那一瞬間，在古旁就出現了一個吳明，只是這個吳明由組，而古看到這個吳明時卻是一點都不意外的樣子。

吳明似乎也知道古不會有什麼意外緒，所以他直截了當的開口說了凰兒的死訊。

古這時正在和無數由黑火焰所組的東西戰鬥，這些東西既彷彿是生命，又彷彿不是生命，也說不出到底是些什麼。

自星辰湮滅開始，外時間態也開始了收湮滅，先從僞態開始，再到偏轉態，到得現在，甚至連標準態都有諸多湮滅消逝。

這也同樣導致古的大羅證道進度飛快提升，而且正因爲如此，他抓住了世間一切之惡的蹤跡，現在正在瘋狂追蹤著這世間一切之惡。

而且因爲莫名的緣故，古並沒有去追回凰兒。

雖然凰兒有了鯤鵬的幫助，也可以獨自回去主世界，但是以古的知如何能夠不知曉？

其實以他的赤子之心強度來看，或許連凰兒心中的打算，以及鯤鵬的暗謀之類都一清二楚。

但是他卻並沒有阻止，甚至沒有回去，只是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就這麼發生了。

直到這時吳明出現，古的眼中才有了淚水。

吳明面上有了些許詫異，古就一邊毆打轟殺那些黑火焰東西，一邊落淚，真的是落淚，雖然是牛眼一般大的眼眶裡滾落下大顆大顆的淚水，但是古確實是哭了。

而古就說道：“其實我知道必然會選擇這條路，但是我沒資格否定的選擇……”

吳明嘆了口氣。

他雖然現在只是終極，但是他的本質可是半超，到得現在九份本質齊全，他已經有了諸多的半超特，譬如近乎全知，古還沒說話，他就已經知道了古想要說什麼，也知道了古與凰兒在這外時間態的各種際遇，這讓他真的是隻能夠無聲嘆息。

果然，古就繼續說道：“我和在這外時間態有了一些奇遇，獲得了爲滅世態的一些記憶，只是心中雜念太多，獲得的記憶又太，可是我卻記得這些記憶……在那滅世態中，我和在劫難中相逢，是萬族，我是人類，本該是生死仇敵，但是卻極爲照顧這個時間態中的我……”

“……就這樣，被蛇所欺騙，拿走了那個時間態的盤古幡，使得那個時間態的我最終戰死，而卻也瘋了，持著盤古幡，自也有著強大的天賦與奇遇，最終滅世，化爲了滅世態存在，然後被蛇所奴役，無知無識了傀儡，一直到昋的人類合一時，蛇被重創，連天道都被迫沒，才靠著因果牽扯而有了許自主，然後就拼卻了一切送來了盤古幡，將這最後一自主化爲因果姻緣給了凰兒，而自己卻徹底了傀儡，除非死亡湮滅，不然再不可能劫。”

“雖然我知道，滅世態的凰兒不是，就和這無數時間態的我並不是我一樣，但我還是從這記憶中看出了那份無奈，就如同我所見過的許多人的無奈那樣，所以我想要給一個額外的選擇，但是到得現在我才知道，其實從來沒有選擇，不，是我們其實都沒有選擇……”

吳明沉默的聽著，古說到這裡時，他抹了一下眼淚道：“這不是我的眼淚，這是那個滅世態的我所殘留的眼淚，我只是覺得很憾，如果……如果沒有蛇，如果萬族不曾屠殺凌我們人類，如果所有有知的生命可以和平的生存，如果沒有這麼多的野心家與謀家……”

“沒有如果。”吳明低聲道：“這個世界是沒有如果的，而這個‘如果’其實也是所有生靈最大最終的追求，這就是後悔藥，但是你的憾其實是對的，你說得也是對的，在許多許多時候，我們都沒有選擇，因爲屬於我們的選擇被那些謀家們所奪取了……他們想要所有的選擇權，但是他們一日無法自己爲後悔藥，那麼這個選擇權就必須要剝奪別人的，奪取得越多，他們的選擇也就越多，而我們的選擇就越，到最後我們其實已經再沒有選擇了，要麼跪下當奴隸，要麼站著去死，所以你說得沒錯，那凰兒看似是不自量力的想要做些什麼，但其實從頭到尾都沒有選擇，的死在很早以前就被決定了下來。”

古點頭，他一把住了一頭巨大的黑火焰怪，任由這怪不停嘶吼，他也只是雙手一合，輕鬆的將其了虛無，同時古手向前一握，無數的黑火焰怪都被一無形的力量牽扯而來，同時古頭也不回的對吳明道：“我知道，所以我才必須要打敗那蛇，打破天道，開闢出新的天地，因爲我想要給所有的無辜者們一個嶄新的未來，一個他們擁有選擇的未來……大領主，再給我一點時間，我立刻就回來！”

吳明只是沉默，因爲他看到的未來對古並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殘酷，這也是爲什麼他一邊揹負天地之，一邊與蛇纏鬥時，依然還要分出一小部分注意力與力量來找古的原因。

就如同古想要改變凰兒的悲慘結局，爲其提供那怕只有一丁點的額外選擇一樣，吳明這時候找到古，其實也是同樣的心理。

但同樣也如同古的失敗一樣，凰兒終究化爲了這場開天戰役的第一個應劫者，而吳明這時候也無力改變這一切。

這並非是宿命論那種冰冷而絕的宣言，也不是由某種至高之力所書寫下來的決定結局。

其實無論是凰兒也好，還是現在的古也好，他們只需要放棄和逃避就可以了。

凰兒放棄拯救父母叔父，放棄拯救凰族，放棄拯救萬族，那靠著是古的妻子這麼一個份，再將盤古幡在關鍵時刻給予人類，那麼開天戰役後，人類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清算凰兒，甚至連凰族都要此澤，雖然其中沾染過人的凰必會被清算，但是作爲一個種族來說，未來在洪荒大陸上自也會有一塊自留地，更是免去所謂龍肝膽這樣聽起來是味，但其實對於同爲知生命的凰族來說，幾乎可以堪稱絕對恐怖的描述了。

但是這樣一來，也就意味著凰兒將眼睜睜的看著的父親隕落在開天戰役中，也意味著要親眼見證凰一族，以及別的許多萬族被清算，被屠殺，同時原本卑微如草芥的人類翻而起，爲高高在上的最強之族。

這就是凰兒走上絕路的原因了，看似只要放棄與逃避就可以躲過死亡厄運，但這對凰兒來說其實本不是一個選擇。

對古接下來的遭遇，其實也是這個道理。

只要古退與逃避就行了，可是退與逃避本不可能是古會做的決定。

吳明深深知道了這一點，所以他並沒有將原本打算的話語說出口，這時候他只是笑著道：“好，我等你回來。”

古也出了純粹無比的笑容，他對吳明道：“嗯！”

吳明就此消散不見，而古就將全部注意力看向了這些黑火焰生命的後方，他通過力量“看”到了這些黑火焰生命所鏈接到的因果線，正是那世間一切之惡。

這時，天地進一步，無數的外時間態開始了湮滅，那怕古在原地一不，他的大羅之道也在快速的完滿，只是同樣的，那世間一切之惡也同樣在證就大羅，兩者都應到了彼此，那是自所缺的另一半。

“直面我，世間一切之惡！”

古的雙目清澈無暇，仿如青空琉璃，而在他的軀之上，大願竅正在快速的被點亮，現在他渾大願竅已經超過了三百六十的周天之數，已經向著一千大關而去，而且提升速度還在增加。

當古開口這一霎那，他直接無視了這無數的黑火焰生，舉手就往前探出。

明明只是手一探，這手掌卻劃開了無數的時間態時空結構，循著某條因果命運，古直接住了世間一切之惡所在的時間態，而在那時間態中就有充塞天地的黑火焰卷向了古的手掌，這黑火焰無比凝實，化爲最爲純粹的漆黑，連都無法逃這黑火焰，可是燃燒在古手掌上時，卻連古的皮都無法燒穿。

“不，不該是這樣的，我的宿命所向的對手，應該是燃燒白火焰的另一個我，那是與我相對的世間一切之善，而不該是你……有什麼地方被改變了，這不該是你我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