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不錯,神制定的規則,豈能輕易被破壞踐踏?”
時間之神似乎在讚賞蕭塵。
蕭塵的氣度見解,推論之大膽,非尋常人能比。
“難怪你敢逆時空而行,確實有相當的膽魄和能爲。但也正因爲如此,神今天不能放過你!”
蕭塵聞言,奇怪道:“爲何如此強烈地要殺我,你爲時間主宰,我的出現,對你應該影響不大才對!”
“看來你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時間之神道,“就算今天我不殺你,遲早有一天,你也會後悔自己所作所爲!”
“願聞其詳!”蕭塵不聲道。
“你本不存在於這個時空,卻強行穿進來。若你籍籍無名,如凡人般茍活一世倒也罷。可隨著你實力提升,參與之事越多,你對這個時空影響也越大!”
“屆時,後世時空會因爲你的不安分而崩潰,不復存在,你記憶中的朋友和親人會一一消失!”
“現在的你,是否就不再經常想起你那些朋友親人了?”
“這只是一個預兆!”
“越往後,你會發現他們逐漸從你的記憶中模糊淡去,直至消失!”
“我知道你來這個時空是想改變什麼,可你不變強,什麼都改變不了。而一旦變強,又註定會對這個時空產生巨大影響,從而令後世時空不復存在,這是個死命題!”
時間之神將其中利害關係一一說來,倒像是在開導蕭塵,讓蕭塵安然赴死。
但這些,蕭塵一早就考慮過。
“你好像無於衷?”時間之神凝視著蕭塵。
“想要大事,當然必須承擔一些風險。想要登上至高之路,又不想冒任何危險,哪有那麼便宜的事?”蕭塵道。
“你的意思是,願意拿後世存亡、親人朋友生死,拼自己的就?”時間之神譏笑道,“若自己功了,他們死得其所。若失敗了,也能留下一個英雄名?”
“想不到你如此自私虛僞,讓神不恥!”
“堂堂時間之神,至高無上的主宰,怎麼也婆婆媽媽的?”蕭塵平靜道,“犧牲他人利益自己,在你這種存在眼裡,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吧?”
很多事,他沒義務跟外人解釋,也不屑於去解釋,自己心裡明白,走好自己的路即可。
“你可真是自私自利,無無義,還理所當然?”
時間之神冷怒,手中巨大鐮刀緩緩舉起,殺機畢現。
“神失去與你談話的興致了,在此賜你毀滅!”
語甫落,鐮刀劃下,蘊含著的至高時間法則,令萬古同寂。
一切的一切,都靜止在剎那,也駐留於永恆。
時間之神幾乎都不用去思考第二招。
這一鐮之下,蕭塵會被從源抹去,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不復存在。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譁!
黑鐮一閃,如世間絕之景,悽豔孤寂。
目標蕭塵在極致的時間法則,似乎來不及反思考和反應,正面被劈中,當場消失。
不留一痕跡,歸於虛無。
“時間罪者,這是你既定的命運!”
時間之神著已經空空如也的混沌,收起巨鐮,要匿而去。
但在此時,突兀的一刀宛若從虛無之中迸發,劈裂混沌,斬斷時間,直襲時間之神。
不過時間之神沒有任何防,那刀剛靠近,就被恐怖的時間法則吞噬,磨滅殆盡。
“嗯?”
雖是沒到任何傷害,但時間之神仍是皺起了眉頭,心中疑。
此時,混沌虛空炸裂,無盡規則如遇鬼神,瘋狂逃散避開,形一片虛無領域。
在那完虛無之,猝見本該徹底消失之人瞬息凝聚形,白獵獵,潑墨長髮,手持一柄黑之刀,盡顯超凡俗之姿。
“你……居然未死?”
時間之神驚愕地盯著再現的蕭塵,似乎難以理解。
很快,他又察覺到了什麼,語氣頗爲激道,“虛無……你能從虛無之中再生?你跟虛無主宰是什麼關係?”
“不對,虛無主宰應該已經死了!”
時間之神有些語無倫次,因爲他想到了很多往事,而眼前這一幕,顛覆了他的認知。
在時間盡頭,不止他一名主宰者。
時間和空間是不可分的,有時間之神,當然也有空間之神。
而除了時間空間,還有其餘主宰。
虛無主宰也是其一。
但當年主宰之戰,虛無主宰戰死,被徹底抹殺了,按道理說是無法再現了的。
“時辰,你在驚訝什麼?”
兀然,一道同樣森幽冷傲的聲音響起,宛若和時間之神同等層次的主宰者。
時間之神那偉岸的影一震,隨之鎖定蕭塵手中那把漆黑之刀:“當真是你,虛無?”
“呵,堂堂時間之神,也甘願淪落爲那種傢伙的奴隸走狗了嗎?”漆黑之刀發出不屑嘲笑。
“勝者爲王,敗者爲寇,當年我們都是戰敗者,只能任由他擺佈。不過他也沒有爲難我們,只是讓我們各司其責,各守本分,沒什麼不好!”時間之神很快鎮定,反過來嘲笑道,“倒是你,居然了別人手中一把刀,怎麼如此稽?”
“當初我被混沌老兒殺死,所有存在痕跡都被抹去。想要再生,就必須有人在虛無法則的造詣上達到極高層次來將我喚醒。顯而易見,是他將我喚醒了!”
“這麼說,他是你復生的載?”時間之神道。
“非也,他是我寄予希之人!”漆黑之刀道,“我實力不如混沌老兒,再來一次,也不過重複當年結局,但他……”
“他怎樣?”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
漆黑之刀顯然沒打算明說,故意賣了個司。
也或者,這只是他的一種期,他無法肯定蕭塵能達到他的期。
“虛無,看來你敗給混沌,折損了你的傲氣。居然不相信自己,而相信一個頭小子?”時間之神嘲笑。
“時辰,你執掌時間,可能看他的未來?”漆黑之刀反問。
“這……”時間之神遲疑,“未來之事,充滿變故,時間線會出現無窮數的分支,分支中又有無窮分支,我無法探知,沒什麼稀奇的!”
“呵,我當你有多了不起,也不過爾爾!”漆黑之刀譏笑。
“夠了,有那心思奚落我,不如想想怎麼面對你和他的未來。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今日放你們一次,下不爲例!”
時間之神最後了蕭塵一眼,徹底去形,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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