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舊事重提,要把晏家給。但眼下裴二還不知結果如何,著實沒那麼多力管這麼大的攤子。
“老晏,你才不到五十,正是最好的干活年紀啊,現在退了,后面四五十年多無聊,再干幾年吧。”晏長風央求老爹,“你看晏之還小,裴二還沒退,我還是太太呢,沒那麼空閑,要不這樣吧,作坊天紡都給我,茶葉瓷您親自管著,其余的給大姐跟隋旭,我知道大姐覺得對不住我,想把家業都給我,您告訴,姐妹倆不用分得那麼清楚,只要晏家好好的,生意順順利利的,誰管不是管呢,咱們分開管生意也不是分了家,都是晏家的。”
晏川行服氣地點頭,“你說得對,都是晏家的,得了,我就再管兩年,等過了五十再挑子,如何?”
五十的事五十再說。但晏長風現在肯定要答應,不然老晏就不聊了,“就這這麼定了。”
趕在除夕夜前一天,晏長風回到了北都城。
到家時,盛明宇剛好在。見了晏之,他一把提起來轉了倆圈,稀罕著笑著,“倆月不見,這小子沉了好多啊,小沙包是的。”
“能吃能睡,不用累心,擱誰都胖。”晏長風笑著試探,“今日得空,就在家里用飯?”
盛明宇還沒正式登基,欽天監挑了兩波日子,都被他找借口推了。晏長風知道他想等裴二醒來,見證他坐上那個位置。
“吃飯是沒空吃的。”盛明宇抱著晏之往裴二的屋子去,“一堆事等著我理呢,我忙里閑來看看裴二,這小子幾個月沒見他爹,得聞聞味。”
“表哥,拖到春末,太難了。”晏長風認真道,“裴二便是醒了,一時半刻也出不得門,有件事我正要跟你說,我想替他辭。”
盛明宇停住腳步,抱著晏之說:“比起裴二的難,拖兩天登基算不得難,朝堂現在皆在我的掌控中,登基不登基都一樣,沒人敢說什麼,至于辭,等他醒了吧,我問過小柳了,他若調理得好子沒問題的。”
晏長風無聲嘆氣,新帝不想放人,愁,愁啊。
盛明宇正要進房間,柳清儀從隔壁房間里出來,阻攔:“你差不多得了啊,今日見過一回就罷了。”
“這不是我大侄子回來了嗎,我得抱他見見親爹啊。”盛明宇抱著晏之給柳清儀看,“瞧瞧,可不可,有沒有喚醒你那顆除了毒就是毒的冰冷的心?”
晏長風噗嗤笑了,這哪里是抱著晏之來見爹,這是找借口暗示小柳嫁給他呢。
柳清儀也稀罕晏之,只管逗弄他,沒理會盛明宇的話。
盛明宇拿胳膊肘,“誒,有沒有啊?”
柳清儀:“我心不冷,也沒死,用不著喚醒。”
“那你最近干嘛對我答不理的?”盛明宇委屈地撅起。
“懂點事行嗎?”柳清儀斜看他,“二公子的解藥還沒做出來,我要專心,沒功夫。”
盛明宇不聽這借口,直言追問:“那等裴二醒了呢,嫁不嫁我啊?”
柳清儀手指一頓,“你娶嗎?”
盛明宇:“你這不廢話嗎,我聘禮都備好了!”
柳清儀:“你準備了聘禮給我,公孫小姐的呢?”
盛明宇一拍腦門兒,他差點兒把這茬兒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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