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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結束后，方牧拿著文件，臨走之前還是代了句：“陸總，您在醫院照顧太太的同時也要注意自己的，公司還有很多事等著您抉擇。”

他淡淡回復：“知道了。”

方牧看他的樣子，就猜到他大概率是不打算聽的。

又過了一天，姜言還是沒醒。

陸經綸握著的手放在邊，流連的目癡癡地盯著，最終開口：“阿言，我答應你，只要你醒來，我就和你離婚，放你自由，不再以任何理由威脅你留在我邊，你想做什麼，我都讓你去做，好不好？”

他話落之后，床上的人，睫了。

……

姜言在昏迷后的第九天，終于醒了。

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一個頹敗的男人坐在自己病床前，像是個木偶一般盯著自己看，等眼睛聚焦了，才看清那人是他最不想看見的……陸經綸。

重新閉上了眼睛。

不過，男人已經看到醒來了，嗓音也隨之響起：“你果然是等我說了答應離婚之后才愿意醒來。”

大概是因為剛醒來，姜言的語調很是平緩：“希陸總說話算話。”

“我如果反悔呢？”

“我可以尋死第一次，也可以尋死第二次，反正留在你邊和死了無異，倒不如一了百了。”

陸經綸凝眉看著，很平靜地開口：“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會說到做到的。”

后者平心靜氣地開口：“現在離婚有個離婚冷靜期，我希出院之后你能讓我從府花園搬出去。”

他只有一個字：“好。”

“我要從陸氏辭職。”

“好。”

“以后非必要，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好。”

姜言在他答應了自己這三個要求之后，重新閉上了眼睛：“我有點了，你自己出去吃點東西，然后也給我帶點回來吧，謝謝。”

男人“嗯”了聲，起離開。

出病房后，他先去見了醫生，說了姜言醒了的況，并讓醫生給再做個全檢查。

陸經綸從外面回來是半個小時之后的事。

醫生正在給檢查，見他回來，看著他開口：“病人的狀況目前正常，可以安排出院，一周之后再過來復查。”

“多謝。”

醫生很快離開了。

陸經綸把姜言從病床上扶了起來，拿著勺子喂喝湯，湯遞到邊的時候，看了他一眼。

男人沉聲開口：“醫生說洗胃一周可以正常進食，你現在已經第九天了，可以喝湯。”

“我自己喝。”說著，手想要從他手里接過碗勺。

陸經綸避開：“我喂你，出院之后你自己吃。”

“你喂我也改變不了我決意和你離婚的事。”

“我知道。”

姜言反問他：“既然知道，又為什麼要做無用功？”

后者沉聲道：“沒什麼，只是想彌補你。”

看著他，臉沒有什麼變化。

有時候，彌補是最沒用的東西。

男人看不說話了，重新把湯送到邊，溫和的嗓音里帶著幾分勸哄：“這麼多天沒進食，你應該也了，喝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