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委屈又可憐,像是遭過莫大的苦楚。
盛煜心裡被鈍刀割著似的,幫淚,低聲哄。活了二十多年,自在玄鏡司磨礪,曾暗夜殺伐,也曾酷厲刑訊,一顆心早已淬煉得冷果決,他還是頭回哄人,生疏得很。好在魏鸞沒嫌棄,還拿他的袖了把眼淚。
等停止啜泣時,蠟燭燒得半殘,遙遙傳來梆子聲,已是四更天。
心裡積攢的委屈哭完,魏鸞好了許多。
就連酒都快醒了。
察覺盛煜仍抱著,手掌在腰間流連,魏鸞又累又困,依稀想起舊事,毫不留地將他那隻手拿開,而後鑽回錦被裡打算睡覺。那神態舉止,分明又是先前的賭氣模樣,盛煜心中微,一把拽住手腕。
“你跟我賭氣,就是為這個?”
魏鸞低哼了聲,“才不是,這件事我很激夫君。”
“那是為何?”盛煜理得清朝堂的千頭萬緒,卻猜不姑娘家晴不定的小心思,這幾日不著頭腦,索躬撲過去,咬牙嚇唬道:“若不肯說,今晚別想睡。”
他說得慢條斯理,神故作凶狠。
魏鸞笑著撇了撇,將他看了片刻,輕哼道:“夫君從西州回來面聖的那天,我也在麟德殿裡。”說罷,瞪了他一眼,扯了錦被倒頭就睡,一副你做了什麼自己清楚的表。閉眼睡之前,又補充道:“夫君既瞧不上我,咱們就這麼相敬如賓地過吧,也好的!”
聲音含糊,似抱怨,似委屈,似賭氣。
盛煜保持著躬的姿勢,想起那日麟德殿的事後,整個人都僵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鸞鸞:寶寶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哼!
仙們過年好呀!忙完這幾天,我盡量加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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