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使嗎?」魏鸞挑眉。
晨照在白臉頰,黛眉之下,雙眸似春泉含波,顧盼流采。窗外有黃鸝啼囀傳來,起推開窗扇,清晨的風拂進來,人神清氣爽,而滿院明春鋪滿,鳥雀騰躍嬉戲,讓人心緒也跟著暢快。
盛煜屈指,笑著在眉心輕敲了下,強忍腹去洗漱穿。
早飯備得很盛,香濃湯,爽口小菜,還有剛出籠屜的糕點籠包。比起清粥,這些更和盛煜的胃口,不免多吃了點,飯後在院裏消食。
冬去春來,時序遞嬗,站在北朱閣的甬道上,相同的風景眼,卻已是不同的滋味。
盛煜心頭微,聽見門簾上金鈴輕響,回頭便見魏鸞著錦華裳,描眉淡妝,金釵珠飾,居家的婉麗換明艷之姿。
這打扮顯然是要出門。昨日才剛被人暗算得了驚,這會兒盛裝出府,盛煜自然知道是要做什麼,遂抬步過去:「要去梁王府了?」
「對啊,來而不往,豈不失禮。」
「我陪你去。」
魏鸞笑著將他往屋裏推,口中道:「畢竟是閨閣闈的事,又沒真的傷到人,我去找沈嘉言算賬就夠了。夫君若是過去,難免驚梁王,都是朝堂上有頭臉的人,鬧大了反倒難看。夫君這陣子公事辛苦,難得有空就先歇歇,我知道有夫君在背後撐腰就夠了。」
的手在他的膛,推得並不用力,倒有些撒的味道。
盛煜笑退兩步,忽而握住手腕。
「既是梁王妃居心歹毒,為何不能驚梁王?走吧,算賬歸你,我去滅氣焰。」說著話,牽了手腕便往外走,不容抗拒。
魏鸞既被他牽著,只好跟上去。
夫妻倆婚時是蕭瑟秋日,過後冬深天寒,幾回同行都是樹木枯凋的零落景象。而今春漸濃,一路走過去,但見花樹含苞,嘉木繁蔭,明日照在迤邐游廊、錯甬道,周遭景緻漸盛,目令人歡喜。
盛煜覷著含笑的眉眼,手指從細弱手腕挲向纖指尖,最終了十指握。
到得府門口,馬車已然備好,夫妻登車同乘,殺向梁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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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啊,是個適合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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