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正合聖心,永穆帝笑著頷首。
宮人迅速添了座位,魏鸞行禮后與周驪音相視而笑。目稍偏,看到兩位章家舅母錦雍容,都皺眉打量,在目相時,默不作聲地舉杯啜茶。太子妃章念桐則是一貫的深藏緒,滴水不。再往旁邊,梁王妃沈嘉言華服飾,抬頭看時面無表。
去歲馬球賽時,魏鸞與母親炙手可熱。如今與盛煜並肩而來,除了周驪音之外,在座眷恐怕都已將劃為對手。
境果真是愈來愈難了。
魏鸞自哂,提起擺座。
沒過多久,如軍令般的鑼鼓聲響中,兩支隊騎馬場。
比起高門貴戶私下裏打的馬球,今日是由南北衙軍各建隊伍,爭奪頭彩。這裏頭許多人是個中翹楚,曾與番邦彪漢在這裏縱馬擊球,以揚國威,技藝自非旁人能比。此刻男兒們勁裝縱馬,整齊上場,颯爽英姿足以博得滿場歡呼。
馬蹄奔騰如虎,金杖揮舞之間,七寶球如流星颯踏。
幾場馬球打下來,人大飽眼福。
永穆帝看得龍大悅,重賞了拔得頭籌的隊伍,回殿歇息,點了淑妃與他同行。章皇后不以為意,邀鎮國公夫人、定國公夫人同往蓬萊殿說話,連太子妃也帶走。
剩下的事悉數於太子周令淵照應。
……
帝后離開后,場上的規矩便不似最初嚴苛。
於此道的兒郎貴拳掌,想在藉機展風采,就連丹殿裏的幾位也興緻。衛王自弱,別說騎馬擊球,尋常連門都不怎麼出,只袖手讚歎,倒是梁王興緻,見盛煜坐姿巋然,隨口道:「盛統領手出眾,對這馬球可有興緻?」
盛煜以冷鐵腕名聞京城,不慣在這種場合出風頭。
便只搖頭道:「瞧瞧便可。」
才說完,就見對面魏鸞手拈糕點,正目灼灼地看他。
起初軍將士對局,在那兒看得目不轉睛,每逢有人進球,都能跟周驪音興沖沖地扯半天袖子。直到換了試手的高門子弟上場,才算安生下來,跟周驪音咬耳朵聊天。這會兒忽然瞧他,想必是聽見了梁王的話,神頗為期待。
盛煜目微頓,有點後悔方才的斷然推拒。
便聽上首周令淵忽然開口道:「長寧呢,往年你和鸞鸞總要上場試試,今年不去了?」說完,目順道挪向魏鸞,是東宮太子在人前一貫的溫和姿態,「鸞鸞打馬球還是我親自教的,不知如今可有長進?」
言語溫煦,在外人看來,不過是關懷兩位妹妹,如同過去的十多年一樣。
盛煜卻聽得出周周令淵的言下之意。
分明是炫耀表兄妹的往日,不肯跟魏鸞徹底劃清界限。
盛煜瞧了那位一眼,忽而起走至魏鸞跟前,道:「既趕上了,不如下場試試。」說著話,躬朝魏鸞出手,是邀請的姿態。他難得有此興緻,魏鸞哪會推辭,且確實看得手,當即起理袖,被盛煜牽著走了出去。
這般堂而皇之地牽手,著實刻意。
魏鸞不像盛煜臉皮厚又無所顧忌,察覺周遭目后覺得不好意思,試著想回。
盛煜卻握得更,將那隻小手牢牢裹在掌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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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大佬:坦白說,我玩的可不止手,只不過如今解鎖的只有手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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