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想奉還的,是前世被幽的五年時。
那種無而漫長的折磨於魏鸞而言是噩夢,甚至比死還痛苦。
章念桐也該嚐嚐那滋味。
魏鸞眼底浮過冷意,尚未開口,旁邊新安長公主卻又接過話茬,倚著窗扇含笑道:“待如何?自是原樣奉還。章家名聲掃地,了過街老鼠,在太后壽宴上栽贓厭勝的事,自是不必。倒是謀害命的事……”
說著話,笑睇向魏鸞。
魏鸞亦抬眉看。
主遞來邀請,又連番搶的話茬,甚至自作主張說出原樣奉還的話,長公主對難免熱得過分。魏鸞原就存了探看虛實的心思,聞言就坡下驢,淡笑道:“是啊,有仇不報非君子,自是要以直報怨。不知長公主覺得,如何報復最好呢? ”
那雙眼稍鋒芒,有幾分同仇敵愾的意思。
新安長公主頗為滿意,緩步踱過來,口中道:“落在我手裡這麼久,該算的賬也都清算乾淨了,就差最後一刀。特地你過來,就是賣個順水人,免得你想報仇都找不到正主,心存憾。皇兄已許我隨意裁奪,你若不想手染鮮,隨從手也可,總能出口惡氣。”
“讓你痛快一把,就當是我給盛統領的謝禮。”
說著,抬手接了侍奉上的匕首,遞向魏鸞。
明晃晃的刀刃,微寒芒。
長公主今日穿了簇新的道袍,金冠束髮,眼底含笑,有幾分蠱慫恿的味道。
魏鸞不自覺地蜷起手指。
作者有話要說:魔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