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脈後我就來了這裡,還沒跟他說。不過春嬤嬤們定是報過喜訊的。”
“那可不行,旁人說是旁人的,這樣的喜訊,你得親自說給他聽。”幾番起伏後,魏夫人雖覺盛煜過於冷厲,瞧見魏鸞安然無恙,倒也頗滿意這婿。夫妻倆膝下就這麼個獨,嫁進曲園那種閒人勿進的地方,魏夫人幾乎不曾登門。
不過兒懷孕,畢竟不放心。
遲疑了下,魏夫人又叮囑,“染冬們雖穩重,但既懷了孕,你邊能頂事的唯有春嬤嬤。胎還沒坐穩,這陣子最須心,未必照顧得過來。盛老夫人年歲大了,自不能心閒事,你婆母又那樣,鸞鸞,回頭我多去曲園瞧你,你先跟姑爺招呼一聲。”
“母親放心,他會答應的。”
魏鸞頭回懷孕,聽著徐太醫連篇累牘的叮囑,只覺事事都須小心謹慎,婆母幫不上忙,心裡也頗沒底。若能有母親常來看照拂,自是更穩妥的,便是盛煜不答應,也得想辦法找個外援。
這種事,至親是最靠得住的。
因這一茬,週驪音也沒再拖著魏鸞,讓先回曲園報喜,須好生養胎,萬不可勞累。
魏夫人原打算與同去,又怕曲園關乎朝堂,盛煜心裡不痛快,便先留在公主府陪伴週驪音,等魏鸞跟盛煜商量好了,再派人來接。而後又命人趕回公府,給家裡的老夫人和魏嶠他們報喜,便連魏知非也沒,讓魏嶠親自修書報喜。
這樣折騰了半天,週驪音的心思被分去大半,歡喜之下,倒恢復了幾分往日的爛漫。
魏鸞放下心,遂乘車回府。
當天晚上,魏鸞等到深夜也沒見盛煜回來,登上涼台一瞧,只見南朱閣裡燈火通明,想必是盛煜有公事纏,不好打攪,便先吹燈睡下。次日晨起,盛煜果然早早去了衙署,整日不曾面。
到了晚間,他回府後仍未踏進院,甚至都沒派僕婦知會一聲。
這樣的安靜,跟前兩日迥然不同。
魏鸞總算覺出不對勁,又怕他是見了煩,親自往南朱閣去瞧靜。
作者有話要說:老盛:老婆終於想起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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