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晨事太多,一時竟沒找見。
盛煜則安靜站著,姿端然。
大抵是對魏鸞腹中的孩子盼了很久,如今初得兒太過新奇,今早他去衙署的路上,不時想到魏鸞和那個乎乎的小嬰兒,此刻站在麟德殿裡,仍不時走神。定國公的事回府後慢慢籌謀即可,無需此刻費神,暫被他趕出腦海,於是母倆的模樣便趁機而。
魏鸞產後虛弱,卻睡得安靜香甜。
孩子裹在襁褓裡面,細小的指頭握拳,剛喝完,角沒乾淨,又可。
不知此刻們在做什麼。
魏鸞懷孕時就暗自擔心如何教導孩子,如今小傢伙鑽出來,會不會手忙腳?
想起的眉眼,盛煜忍不住勾了勾角。
案之後,永穆帝目微抬。
已經好幾次了,他這兒挨個翻看奏摺卻找不到正主,盛煜卻杵在那裡,子端然如淵渟嶽峙,臉上卻時不時出笑意。這在盛煜的上著實罕見,畢竟從前君臣相對議事,他幾乎都是肅著臉,不苟言笑。
今日實在反常。
永穆帝瞧見幾回,終於忍不住道:“笑什麼呢?”
目注視過來,彷若家常閒談。
盛煜當然不會瞞他,拱手行禮道:“鸞鸞生了。”
“這麼快?”永穆帝面意外,旋即浮起笑意。他當然知道魏鸞有孕的事,不過因許久不曾召見,加之朝事繁忙,回想起來,聽見喜訊還是不久前的事,卻原來孩子已生出來了?難怪盛煜會在殿前傻笑,初為人父,自然是新奇又高興的。
就連他這當皇帝的,聽見這消息也忍不住高興,遂停下手裡的活,問道:“是男是?”
“是個兒。”
“好好好,兒心!”永穆帝連連頷首。
他膝下兒俱全,周令淵的事磨得他心力瘁,倒是周驪音心懂事,令他深覺寬。且周令淵膝下的昭蘊是個男孩兒,梁王和沈嘉言那邊也是個兒子,如今盛煜捧了個千金出來,那覺截然不同。
很好!很好!
永穆帝驟聞喜訊,又是盛煜的孩子,哪有不賀喜的,當即侍進來,叮囑賞賜的事。門扇推開時,清風隨之撲,他覺得殿裡有些悶,命侍開窗氣。窗外是盛夏的,明晃晃照在廊柱玉階,殿宇披金,琉璃煥彩,一眼瞧過去,令人心緒朗然。
只覺天高地廣,河山錦繡,著實不可辜負。
他終於還是沒忍住,站起道:“算了,朕親自去瞧瞧。”
這下到盛煜面詫,“太張揚了吧?”
就算他出生死對朝廷功勞極高,畢竟也是個臣子而已。永穆帝賞賜些東西已是恩重,親自去看剛出生的孩子,這待遇也就太子和梁王有過,若是傳出去,難免人說皇上過分寵權臣,甚至徒生揣測。 m.qjiij.com
遂又勸道:“等孩子滿月,臣攜子宮謝恩,將抱來便是。”
“那得等多久。走吧,朕微服出宮!”永穆帝說著話,自往殿去換裳,姿儀態仍是帝王的威儀持重,語氣卻頗為愉快。
剩下盛煜孤站在那裡。
怎麼覺他添了個寶貝兒,永穆帝比他還高興?
作者有話要說:老皇帝:當然高興啦,我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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