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的孩子睡得安靜,白的臉上全是淚痕,想必這一日了許多許多的苦,哭了不知多回。盧珣死死握著拳頭,一咬牙,飛上了馬背,往山腳疾馳。
染冬和曲園眾護衛等候已久。
因城門已閉,不可能為個孩子深夜破例,盧珣將小阿姮給護衛,由他們將護送往盛家在京郊的別苑,給娘餵照顧。而後帶了染冬和早就招呼好的玄鏡司人手,折疾馳往後山,去尋魏鸞的踪跡。
然而一無所獲。
後山周圍遠遠安排了人盯梢,至今並無靜,各亦無踪跡。唯有一山坳裡的口有踩踏的足跡,盧珣帶人追進去,快到盡頭時,看到口已被封死。很顯然,那伙人劫持了魏鸞後,便是從這荒草掩蓋的道裡趁夜逃的。
風蕭瑟肆,氣氛卻凝重而抑。
口重新被挖開,外面卻唯有夜幕荒山。
染冬腦海裡繃著的那弦錚然斷裂,用力將火把甩在地上,聲音憤怒而抖,“他們有備而來,定是早就留了退路,這樣窮追已經無用。得把幕後那人找出來,擒賊擒王,咱們不能任人牽著鼻子走!們若是殺了夫人,咱們就殺他抵命!”
極度的擔憂氣怒下,就連肩膀都輕輕抖。
盧珣抬手,輕輕握住肩膀。
“夫人命應該無礙,否則不必費這周折,方才一箭死就完事了。”他原本還指能順著足跡追踪圍剿,而今看來,此舉無用。遂留了玄鏡司眾人接著在附近尋找痕跡,他帶了染冬,直奔長春觀。
南朱閣裡魏鸞的那番判斷,盧珣深為讚歎。
以他跟隨盛煜這些年的經驗來看,會對阿姮和魏鸞手的,確實就那麼幾撥人。如今阿姮安然無恙,魏鸞卻被劫走,章家和淑妃母子的嫌疑幾乎可以排除否則,他們盡可掐住魏鸞不敢讓兒出事的肋,將母盡數捉住,拿去威脅沖在戰場最前面的盛煜。
畢竟,母一道被擒,比魏鸞孤被擒更能威脅到盛煜。
但對方只劫走了魏鸞。
且如此小心翼翼,顯然也是怕事鬧得太大,不好收拾。
那麼剩下的就只有新安長公主。
從宮裡的流華殿到那封早早送到曲園的信,再到玄清觀的這座後山,將尾收拾得乾淨,想拿到確鑿證據再去問,無異於癡人說夢。為今之計,唯有鋌而走險,拼著犯上忤逆的重罪,設法開口。
唯有如此,才能最快知道魏鸞的去。
作者有話要說:我家鸞鸞是最勇敢的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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