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剛進屋,屋里頭就傳來父母的催促聲。
“馬上,我馬上就去整理。”江樾辰回到房間不不慢地放下書包,把里面的筆記本先拿出來翻到了夾著紙條的那一頁,將號碼記在了手機里。
“今天拍照很開心啊?難得聽你哼歌啊。”江母突然推門而,手里拿了個文件袋,“東西都在這里了,自己保管好啊,第一次出國在外自己住,我和你爸都不在邊的,自己照顧好自己。”
“行,我知道了。”江樾辰接過文件袋。
“要我們幫忙一起整理嗎?你一個人太慢了。”江母看著有些糟糟的桌面,忍不住吐槽。
“行吧,那一起唄。”江樾辰今天心不錯,難得愿意讓父母自己的東西。
于是一家人忙里忙外地打包行李。
隔天趕飛機前,江樾辰習慣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筆記本。
但是令人心臟一停的是,夾在里面的紙條不見了。
江樾辰趕查看了一下手機,好在電話號碼是及時保存了下來,頓時又松了口氣。
“媽,你昨天整理行李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張藍的紙條?”江樾辰跑去問父母。
“不知道啊……”江父江母兩人面面相覷。
“不可能!肯定是你們又翻我的書然后掉出來了。”
“是很重要的東西嗎?”
“上面是我同學的電話。”
“啊?那要不一起找找,但是再過半小時我們要出發了。”
江樾辰急得有些燥熱。
這好像是他唯一擁有的,和夏清夢有關的東西了,哪怕只是一張紙條。
“電話號碼存手機了嗎?”江母問道。
“存是存了……”江樾辰語氣遲緩,緒不是很好。
“存了不就好了嘛。”江父安道。
江樾辰沒有毫被安到:“你們不懂。”
夫妻倆互相不解地看著對方。
他們是不懂,什麼紙條能這麼重要。
苦苦尋找半小時未果……
“好了,兒子,實在找不到飛機不能不趕啊,手機里存都存好了,不鉆牛角尖了啊。”江母苦口婆心勸說兒子。
“對啊,聽過來人一句勸,畢業了一般都沒啥聯系了,無所謂的。”江父也勸說道。
江樾辰不是不講道理的,雖說是放棄尋找趕飛機去了,只是這心始終好不起來,一直到飛機落在異國他鄉的土地上都很低落。
但父母既是過來人,也有過來人的經驗。
江樾辰自知是個膽小鬼,始終沒敢撥通過電話,直到讀了半年多的大學,被對待熱奔放的直球室友慫恿著去打了電話,才可悲地發現電話已經打不通了。
夏清夢真不是故意的,只是有的東西太老了,該讓它退休了。
江樾辰出生到現在,第一次知道什麼做真正的后悔。
他后悔曾經有機會的時候沒把心意說出口。
不求有回應,哪怕只是讓對方知曉自己的心意,他也足夠開心。
暗,總歸只是一個人的兵荒馬。
“嘿,兄弟,別不開心嘛,你當初不也給留了電話,沒準人家有一天會打給你呢?”室友安他。
江樾辰自知這個可能微乎其微,但也確實有被安到。
只是可惜的是,一直到他畢業,都沒有接到過任何來電。
許是念念不忘,江樾辰畢業后最終還是決定回國繼續深造。
踏上歸國的飛機時,他仍然抱有了一渺茫的期待。
這麼多年過去,心早已平靜下來,或許他最后的執念只是想知道的近況如何,過得還好不好,僅此而已。
而與此同時,異國他鄉的機場上,一個拖著行李箱的年輕孩時不時走走停停,初來乍到,地方太過陌生,讓這個有點路癡的人有些不著頭腦。
直到低頭跟著導航一頭撞上了一個陌生人的后背,夏清夢才驚呼起來下意識地連連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倒是被撞的人態度沒什麼不好,反而驚訝:“你也是華國人?”
純正的口音一聽就是老鄉,夏清夢仰頭就看見了一位帥哥,帥哥個子高高,肩寬窄腰,材一看就不錯。
“對不起啊,我第一次出國,不太認路,我看這里人多,應該是出去的路。”夏清夢不好意思道。
“你是要出機場嗎?”許星河問。
“對。”
許星河看了眼人流,然后又看了一眼指示牌:“這個牌子的方向才是出去。”
夏清夢仔細觀察了一下,尷尬。
好吧,可能真的是路癡,明明字都認識,也能認錯方向,這位帥哥一指,還覺怪有道理的。
“我也出機場,你要不跟我一起走吧。”許星河覺得既然是老鄉,幫個忙沒什麼大不了,畢竟一個姑娘孤一人出國不容易,國外可比國多了。
“真是太謝謝了。”夏清夢拖著行李小步隨其后,“那個,請問您貴姓?”
“哦,我姓許。”許星河走在左前引路,“有人來接你嗎?”
“有的。”夏清夢點點頭。
有了別人的帶領,夏清夢很快就出了機場,看到了前來接自己的房東。
“許先生,今天真是謝謝你了。”夏清夢很激。
不然這個路癡不知道還要繞多久。
“不用謝,大家都是同胞,應該的。”許星河客氣道。
“有緣再見。”夏清夢也客氣道。
“有緣再見。”許星河禮貌地點點頭。
兩人坐上了不同的車,分道揚鑣。
坐在車里,許星河看了眼手表時間,突然覺腦殼有些嗡嗡,于是了眉心。
“許總,您不舒服?要不要休息一下?”旁邊的男書出聲關切道。
但只是片刻,許星河又覺自己的頭又不疼了,仿佛剛剛只是錯覺:“沒事,不用了。”
只有編號0250,又名旺財的系統兼腦,能量不足尚未完全激活,只能暗自恨鐵不鋼地在許星河腦海里碎碎念。
艸!
剛剛那是主人啊!
你在干什麼啊宿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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