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越走越遠，眼底對另一個人的眷越深。

比他自己死還要痛苦萬分。

裴時序深吸一口氣，最后給了江晚一次機會：“阿，我從未想傷害你，你過來。”

“我不。”江晚搖頭。

“你不是最怕痛？這個病一旦發病會疼痛骨，你承不住的。裴時序揚了聲音。

“那是以前。”江晚輕聲道。

短短四個字，卻讓裴時序瞬間如遭雷擊，五臟六腑被震的發疼。

明明從前連手指劃破了都能掉下淚的小姑娘，現在卻能如此淡定地說出這幾個字。

他不敢想這幾個月到底經了什麼。

他更不敢想，到的傷其中有多又是來自于他。

他從前從不后悔上京，但此刻，看著江晚染的黃衫，看著眷地靠在別人懷里，悔意卻如水般滔天而來，將他完全吞沒，幾近窒息。

衫染，面容蒼白，前的舊傷又在作痛，裴時序指尖控制不住地抖。

他閉了閉眼，聲音帶了一乞求：“阿，是我對不住你，你同誰在一起都好，我必不再強求你，你先過來，你真的會死的，！”

江晚緩緩闔眼，長而卷的睫垂下來，不再說話。

裴時序看著一不的樣子，心底也像被蠱蟲蠶食，一點點吞噬掉，痛不生。

他握著手中的藥瓶緩緩抬手，放到火爐上，輕輕嗤笑一聲：“阿，你當真不要麼？當年你將我帶進林氏時，我曾發過誓這輩子絕不會負你，你若是活不下去，那這瓶藥也無用了，無用的東西不如毀了，我會讓所有人替你陪葬！”

他聲音淡漠，似乎真的什麼都不在乎。

話音剛落，所有人目瞬間聚到那小小的瓶上。

瘋了，當真是瘋了！

氣氛霎時凝到冰點。

兩邊正僵持之時，忽然，后面的山林里惡翠地冒出來一個人，滿臉污，被吳都護提著，約能看清臉上有一道刀疤。

他手中，還掉落了一個染了的瓶子。

吳都護費力地舉起：“將軍，找到了！”

陸縉回頭看了一眼，局勢瞬間逆轉。

他緩緩轉，抱著江晚往后退一步，聲音平靜又從容：“阿不會死，所有人都不會死。該死的人，是你一一”

“弓箭手！”

陸縉一聲令下。

本就蓄勢待發的弓箭兵立即列陣，齊刷刷列了三排。

瞬間，千上萬支箭從四面八方瞄準了裴時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