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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燼歡》 111. 番外.七 婚后日常(增)

江晚畏寒, 故而屋子里地龍燒的格外的暖。

 暖洋洋的,愈發讓人昏昏睡。

 江晚這一覺睡的黑沉,再醒來, 只聽聞耳邊傳來窸窣的談話聲。

 簾子一掀,隔著屏風正看見長公主站在外間。

 江晚起了, 長公主聽見靜, 卻快步上前扶住一只手臂:“慢些,你如今子重,不能起的這麼急。”

 江晚剛睜眼,尚未完全清醒:“……我怎麼了。”

 長公主讓王嬤嬤往江晚腰后墊了個枕頭, 好半躺著,雖盡力忍住, 角仍是忍不住彎著:“沒怎麼, 你是有子了。”

 江晚腦子嗡了好一會兒,這下徹底清醒了。

 “……多久了?”

 “都快兩月了。”

 長公主搖搖頭, 果然還是年輕,這麼久兩人竟沒一個發現的。

 “兩個月了啊……”江晚低頭尚且平坦的小腹, 完全沒有實

 屏風后,陸縉聽到聲響, 吩咐讓晴翠領著去胡大夫喝杯茶, 也進了里間。

 “醒了?”

 江晚嗯了一聲, 有些語無倫次:“我……”

 “躺著。”陸縉又替江晚墊了個枕頭,神格外平靜。

 江晚看了眼外面停下的風雪,漸漸明白:“你早便知道了?”

 “沒拿準,暫時沒告訴你。”陸縉道。

 江晚小腹,又看了眼蜷在榻邊睡一團的貍貓,懊惱道:“我真糊涂……”

 “幸好沒出事。”

 長公主吁一口氣, 又了晴翠過來,一一問了江晚這兩月有無異樣。

 晴翠腦子也嗡嗡的,自打江晚嫁過來后,跟著王嬤嬤學了許多,有一條便是要格外留意江晚的小日子。

 晴翠對此一向格外上心,可一次次的記著,江晚的小日子分明是正常的。

 看向江晚,不知該如何回答。

 江晚仔細回想了上一回小日子的時候,忽然想起那次正是鬧別扭回娘家,被陸縉帶回來在鏡子上。

 那晚過后,小腹漲漲的,出了一點,江晚也沒多想,只以為是小日子來了。

 現在再想想,那恐怕不是小日子……

 再往前,口味突然怪怪的,大約也是有了反應。

 江晚臉頰微微紅,抿著不知該怎麼說,悄悄扯了下陸縉的袖子:“你說。”

 陸縉面不改,只跟長公主扯了個借口,說沒大礙。

 “……沒什麼異樣,母親不必擔心。”

 長公主眼神在他們兩人之間逡巡了一遍,明白了過來。

 掩著帕子咳了一聲,看向陸縉:“二郎,你過來。”

 母子兩人便到了外間。

 隔著屏風,江晚聽到了幾句長公主叮囑陸縉要收斂些,不能太放縱之類的話,整個人幾乎要燒起來,趕拉高被子將頭蒙了起來。

 陸縉再回去的時候,只見江晚已經裹了繭。

 他將人剝出來,江晚臉頰還是燙的,埋在他懷里聲音翁翁的:“都怪你,你非要……”

 抿了下,現在想想,若是沒那面鏡子,他們也未必會那麼失控,自然也不會誤以為是小日子。

 “你不喜歡?”陸縉了下耳尖,“鏡子都花了。”

 “我不記得了。”江晚偏過頭不肯再答。

 “起來用膳。”陸縉將后的枕頭開。

 江晚應了一聲,趕逃開。

 往常不知道也就罷了,一查出來 ,方發覺自己近來似乎連吃的也多了許多。

 用完膳,沐浴后,江晚躺在床上,臉頰慢慢褪了紅。

 但往常總困的不行,今日卻沒了睡意。

 心跳砰砰的,時不時自己的肚子。

 輾轉了幾次,陸縉被吵醒,微微皺了眉:“又怎麼了?”

 “……睡不著。”江晚地看著他。

 陸縉看了一眼:“我也睡不著。”

 江晚太懂他的眼神了,趕扯了被角蓋住自己,手搭在小腹上一副張的不得了的樣子:“不行的,胡大夫的話你忘了麼?”

 陸縉了下白的指尖:“不你肚子。”

 江晚悶悶的,勉為其難的將手遞過去,陸縉低笑一聲,將人又塞回被子里。

 “睡。”

 他語氣平靜。

 分明是在嚇唬

 江晚從鼻腔里輕哼了一聲,這才不不愿的閉上眼。

 果然,即便有孕了他也不會讓著的。

 短暫的震驚過后,江晚很快又睡過去。

 夜濃深,許久后,陸縉卻睜開了眼,盯著尚且平坦的小腹,好半晌,才虛虛搭上去了一下。

 ***

 彼時,青州那邊已經安頓好,林啟明放心不下江晚,干脆將商行開到上京來。

 陸縉從中幫了一把,又替林啟明安置好了宅院,置辦好家仆。

 一應俱全的時候,江晚方得知一切,見到林啟明眼淚像斷了線一樣。

 回府后,對著陸縉又紅了眼圈。

 知道,陸縉這是想在上京給留一個去,不同于伯府,是一個了委屈也能去的地方。

 這人,總是不聲不響地替安排好一切。

 晚上,趁著陸縉睡著時,江晚默默趴上去,親了他好幾口。

 舅舅要定居之后,江晚開懷了好久,然年節一到,的反應來了。

 與旁人不同,吃食上沒什麼忌口的,唯獨對氣味敏了些,聞不得半點竹味,有一火藥味都能吐個昏天黑地。

 因著的怪癖,過年時府里放竹都遠遠的拿到門外。

 陸縉每每從外面回來,也總是得將外全都換一遍,連鞋子都不能進正房。

 但凡留下一味道,江晚都能捂住心口吐的眼淚汪汪。

 陸縉一向吹求疵,往常江晚一旦涂了脂,晚上他總要拿著帕子將的脂全部卸的干干凈凈方讓

 等有孕,他總算也嘗到了相仿的滋味。

 有一回深夜回來,他右臂上沾了一片竹的碎片沒清理掉,剛進門,便被江晚抱住手臂吐了一手。

 吐完,江晚還紅著眼圈一副格外委屈的樣子。

 陸縉眼皮,深吸一口氣,比起第一回被吐時已經格外淡定,甚至了另一條手臂過去,面無表

 “還要不要?一次吐個夠。”

 “……不了。”

 江晚心虛地扭過頭,沒敢去看他鐵青的臉

 一直到過了十五,年節的熱鬧漸漸淡下去,各沒有放竹的了,陸縉方輕松一些。

 然這時,江晚對氣味不敏了,口味又刁鉆了起來。

 某一日,陸縉晚上回去時,離得遠遠的便聞到了鋪天蓋地的酸味。

 進門一看,屋里擺了一桌子的酸湯面葉,醋栗,烏梅……

 江晚正捧著腮,吞著口水眼地等他回來。

 一看見陸縉,眼睛都放了:“你回來了?”

 陸縉瞥了一眼滿桌子的菜,腳步忽然邁不

 為了不倒江晚的胃口,他頓了頓,方神如常地坐下。

 陸宛平日偶爾會到披香院蹭飯,這一日剛進門,撲面一酸氣直沖天靈蓋,一倒,剛踏進去的半只腳又退了出去。

 江晚還在熱地招呼:“宛宛你也來。”

 “二嫂客氣了,我剛剛在母親那里已經用過了,只是來看看,你們用,不必管我。”

 陸宛干笑著推辭,然后滿懷同的看了一眼陸縉,忍著笑看著他面不改地拿起箸子。

 好在江晚口味一天一個變,吃了幾日的酸食過后,忽然又上了辣。

 每每吃的眼淚汪汪的,瓣都紅的腫起來了,一個勁兒的扇風。

 陸縉一制止,便指指已經微微隆起的肚子:“是它想吃……”

 秀氣的眉微微擰著,聲音低落。

 陸縉失笑,只能由著去,只是睡覺時盯著隆的極快的肚子多了幾分打量。

 到了春末,江晚已經有孕四月有余,肚子卻隆的極快,看起來倒像是五個月多的。

 不像是單胎,倒像是雙胎。

 陸縉本就有所懷疑,只是先前月份小,診不分明,如今月份一大,脈象更明顯了,他讓胡大夫仔細診了一回,胡大夫與他所想也是一樣。

 長公主一聽可能是雙胎,笑的合不攏

 江晚又是驚了一回。

 唯獨陸縉,看了眼江晚略顯單薄的骨架,眉頭微微皺著。

 不久,他特意命人去尋專門接生雙胎的穩婆來,備了好幾個。

 又有經驗富的王嬤嬤坐鎮,將江晚的膳食安排的極為妥當,每日督促

 半月后,江晚胎像沒什麼大礙,一群人漸漸放心。

 只是行到底有些不便,偏偏江晚的多,總是一的汗,每日總要沐浴一回。

 靦腆,從前和陸縉親近后從來都不讓使近,習慣了自己來。

 現在卻力不從心,扶著肚子,連彎都吃力,不得不讓使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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