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還是頭一回被父親這麼對待,哭鬧了許久。
陸縉喝了杯冷茶方下火氣,到底還是沒忍心,將哭鬧不休的小兒抱在懷里一直拍到睡著。
經此一回,江晚也是心有余悸,好幾日沒敢同陸縉親近。
從此又落下一個病,每回陸縉上榻前總得要他將屋子里仔仔細細檢查一遍,尤其是床底。
沒多久,到十個月時,兩個孩子已經長了四顆牙,小孩子又不知輕重,常常弄得江晚夜半著心口睡不著。
陸縉見狀便不許江晚再親自喂養。
如今也算到戒的時候了,江晚沒說什麼,陸昀好辦,陸昭便難辦了。
白日里一哭,江晚便心的一塌糊涂。
偏偏陸昭好似也知道娘親心,哭到后來的時候像小貓一樣,一一噎的,格外可憐,哭的江晚好幾次都了心腸,還是松了口,讓母將抱過來。
一來二去的,陸昭愈發戒不掉。
陸縉旁觀了幾日后,趁著休沐的時候鐵著心腸不讓江晚過去。
隔著一道門,陸昭哭的撕心裂肺,惹得江晚也跟著哭。
“忍一忍,不能縱著。”陸縉按住江晚的腰,低低地哄著。
江晚猶猶豫豫,吸了下鼻子:“可、可是……”
哽咽了半天,陸縉笑了笑,直接開領,低頭吻上去。
“不行不行……”
江晚急的連眼淚都忘了掉,趕擋著。
陸縉卻心腸卻極,好似完全沒聽見陸昭的哭聲。
一連幾日,江晚便是有心也無力,只能無奈地聽著兒哭。
陸昭一開始哭鬧不止,后來哭的累極,也不再挑了。
如此,戒的風波才算過去。
只是江晚雖不再喂他們,斷斷續續的卻還是有。
一直到了兩個孩子周歲宴,不小心被懷里昭昭抓了一下,心口微。
昭昭幾乎立馬便想起來了,鼻頭一聳,嗅了一下,又嚎啕大哭起來。
江晚趕避著人將孩子給母,回了披香院換裳。
再進來的時候,江晚面頰紅撲撲的,走到陸縉邊落座,陸縉問了一句:“剛剛突然出去做什麼?”
江晚攏了下裳,輕輕看他一眼:“還不是因為你。”
陸縉眼底帶著笑,又給盛了碗豬腳枸杞湯。
“今日你累了,多補補。”
在場的人皆唏噓,竊竊私語地夸陸縉心。
連長公主都抿著笑。
江晚看著眼前的豬腳湯耳發燙,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偏偏所有人都在悄悄看他們,江晚惱的埋怨了陸縉一眼,還是不得不端起來喝了。
江晚喝完,沒撐到席散,便著帕子了心口幾回,借口給孩子添裳出了門去。
沒多會兒,陸縉也放下了酒杯出去。
兩個人散步到了假山邊,月上柳梢,草蟲呦鳴,借著酒勁,陸縉一發不可收拾。
江晚后背都要磨破了,假山仄,不得不圈他的腰。
汗汽蒸騰,醴泉淙淙,江晚完全昏了頭,哪里還記得什麼裳。
一直到外面竹聲停了,突然想起來還有兩個眼等著拿裳回去的孩子,急的趕將陸縉推開。
彼時宴席已經散了,長公主今日來者不拒,大醉一場,讓人扶了回去。
兩個孩子遲遲等不到江晚和陸縉,素日又與陸宛最親近,皆纏上了陸宛。
一邊一個,死死抱住陸宛的不讓走,哭的鼻涕眼淚糊了陸宛一。
陸宛被纏的沒辦法,只能和母一起一個一個哄著。
一直等到月亮都出來了,江晚方回來。
進了門,趕抱起大哭的陸昭哄著,陸縉也抱起了陸昀,先出了門去。
陸宛終于得以,發痛的胳膊歇了好久。
江晚目歉意,跟陸宛解釋:“剛剛……剛剛我和你二哥有事絆住了。”
陸宛打量了江晚一眼,無奈地指了指的。
“口脂——花了。”
江晚趕拿了小鏡子,再一看,天,角果然糊了。
“這是不小心到了。”
江晚頓時面緋紅,絞盡腦想找個理由解釋。
陸宛這一年幫他們帶孩子看的太多已經麻木,呵呵笑了一聲,轉了下哭的眼淚汪汪的昭昭。
看來,父母太過恩也未必是件好事啊。
連孩子都能忘到腦后。 .w.com 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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