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瞧了一眼,也沒去翻,答道,“皇上治國有道,所謀所略皆以百姓為上,平常愚昧之人,豈能明白陛下苦心。”
“可他們不懂也就罷了。”皇上手指點了點最面上那本暗緋奏折,一字一句咬重道,“他是秦閣老啊,朕曾經的恩師,我南國一代大儒,他居然也來彈劾朕,你認為朕該如何置。”
裴安神微頓,隨后沒有半點猶豫拿起了折子。
皇上也不催他,等著他慢慢看完。
裴安翻完后,神并無多大波,平靜地道,“稟陛下,這折子中所述的陳詞,倒是同臣前些日子在建康理的一樁叛逆案有相似之,陛下不必憂心,待臣先查明白。”
皇上聞言,神大松,“朕就知道裴卿有辦法。”
裴安拱手垂目,“替陛下分憂,是臣之職責。”
皇上笑了兩聲,轉頭讓王恩備酒盞,“朕居高位,邊人不是敬便是怕,要麼想著法子給朕使絆子,朕還從未遇到過裴卿這般能懂朕心意之人,要不是你人在建康,朕早就想同你喝幾杯了。”
“承蒙陛下厚。”
夜漸深,酒過三巡,皇上聊著聊著,突然道,“聽說裴卿同王家三娘子定了?”
裴安神微頓。
“臨安城都傳得沸沸揚揚了,你也別怪朕能知道。”皇上看來他一眼,笑道,“前些日子,朕聽明哭哭啼啼,說刑風和王家三娘子有婚約,朕上回剛好遇到了他,隨口問了一句,他又說沒這回事,朕還覺得納悶,如今倒是明白了,明只怕是聽錯了消息,同王家三娘子有的原是裴卿。”
“臣......”
“早聞王家三娘子長得極為貌,自古才子配人,朕倒是覺得裴卿眼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