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站在蕓娘旁邊,見人進來了,忙往邊上讓開,行禮道,“姑爺。”
裴安點了下頭,走向床邊,蕓娘看不到,只能聽到聲音,腳步越走越近,剛冒出來的瞌睡勁兒,一下沒了影。
目往下,張地盯著蓋頭下方出來的一小塊地兒。
沒人來鬧房,裴安也沒去拿桌上的秤桿,直接走到床前,手挑起了蓋頭的一邊,約能瞧見了一片白皙的下顎。
什麼樣子,他見過,腦海里也還記得,知道的容不會差。
裴安住蓋頭邊角,抬手整個掀開,拂起來的蓋頭,到了一側耳鐺,只見雪白的一粒珍珠著瑩白頸項,搖曳直晃。
裴安原本還帶了幾分不經意的目,不由隨著那只搖晃的耳鐺定了下來。
面上的妝容并不厚,但五絕,略施黛,便能讓人忘了轉目。
此時目微垂,面紅如桃,眉眼之間含著一道兒家的,昏紅的影中,竟有了一種千姿百態橫生的嫵。
這副模樣,裴安倒沒見過。
半天沒見他反應,蕓娘忐忑地抬起了頭。
四目突然相對。
一個眸子含煙,婉如清揚。
一個深眸墜星,面如冠玉。
兩人的眼底幾乎同時劃過了一驚艷,癡愣地看著彼此,也不知道誰被誰的勾了魂兒,久久不。
待反應過來,兩人面上均出了一尷尬的錯愕,又齊齊,匆匆地瞥開了目。
裴安眉梢輕揚,掩飾了自個兒方才的走神,側目掃了一眼桌上五指的紅燭,開口道,“累了一天了,先去洗漱。”
他沒想到會在這干坐一個時辰,就為了等他揭蓋頭,親有多累,他自己深有會,怕是昨兒半夜就起來了吧。
話音落了好一陣了,沒見到有靜,裴安又才回過頭,見到的便是一張被紅暈澆了的慌張面孔。
見他看了過來,琉璃眼珠如同了驚,微微一轉,吞吐地道,“要不,郎君先?”
桶雖然夠大,但也沒必要一塊兒去,等一下,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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