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抬頭看了一眼隊伍,走向馬車,“出發。”
蕓娘識趣地走去了后面裝著行李箱子的一輛車,說過不能打擾他,便不能同他共乘。
剛走了兩步,福嬤嬤手里提著一個食盒,匆匆趕了出來,“世子爺,夫人,老夫人讓奴才給你們送了一些早點,這時辰您們怕是都沒進食,馬車上用一些,別了肚子。”
說完,轉頭將食盒到了蕓娘手上,“夫人一路仔細些,有您陪著世子爺,老夫人放心多了......”
福嬤嬤代完,蕓娘有些為難的看著手里的食盒。要不都給他吧,不。
蕓娘朝裴安看去,裴安瞥了一眼,拂起簾子,替讓出了腳步,“上車。”
—
蕓娘坐上了裴安的馬車,青玉將的包袱也一并丟了進來,多半是料定了不會再下來。
昨夜裴安沒回房兩人沒待在一,如今還是避免不了,這回出遠門馬車的書本比上次放的還要多,占了不位置。
兩人坐下后,馬車一,胳膊瞬間到了一塊兒,都覺到了,卻都沒說話。
待平穩了一些,蕓娘才打開手里的食盒,端出了一碟糕點,遞了過去,“郎君,要用嗎。”
裴安了手。
見他吃了起來,蕓娘也捻起一塊,丟進里,慢慢地嚼著。
桂花糕。
加了芝麻。
是喜歡的口味,昨兒才同裴老夫人說過,沒想,今兒就給做了喜歡吃的。
甜的味道,慢慢地蔓延到齒之間,蕓娘突然有些寵若驚,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
心里清楚,其實真的嫁得很好。
夫君位及三品,人長得又好看,還愿意帶出來看風景,老夫人對也極好,記住了的喜歡,還給了滿滿一匣子銀票,看得出來是真心疼。
嚼著嚼著,蕓娘的角便不自覺地揚了起來。
裴安瞥了一眼。
出趟門而已,用得著這麼高興,邢風就沒想過要帶出來?不過是一棟院墻,他要想,早就帶走了......
邢風要死了,應該還不知道吧。
檸檬水一事,兩人雖沒去破,但都心如明鏡,既然沒醉說的話,必然也不是什麼真心話。
和邢風如何,他一點兒也不好奇。
里有些干,裴安取了邊上的水袋,揭開蓋兒還沒來得及放在邊,旁邊那人,好像被噎住了,嚨一直勁兒地在吞,臉都憋紅了。
裴安將水袋遞給了。
蕓娘正高興沒注意就噎了,這不是的馬車,的水袋,在青玉那兒。原本想忍住,待走一段后再讓他停車,找青玉拿,但似乎有些忍不住了。
正難,見跟前遞來了一個水袋,蕓娘也顧不得那麼多,手一把接過,仰頭便灌了幾口。
緩過來后,蕓娘才同他道謝,“多謝郎君。”
裴安沒應,也沒去蓋,就著剛含過的水袋口,同樣仰起頭,灌進了里。
蕓娘瞥見,忙回過頭,心頭猛地一陣跳,臉紅起來后,又想想很正常,前夜他在自己里,翻騰倒海似得,什麼味兒沒嘗過。
可盡管兩人已赤相對,無任何束縛地抱在了一起過,這會子卻都安靜地坐著,誰也沒說話。
蕓娘想著,這大抵就是外焦里生的道理。
用完糕點后,裴安看起了書。
天還沒亮,外面也瞧不見,蕓娘無聊,余不由朝旁邊瞟了過去,不經意之間,便瞟到了他腰上掛著的玉佩。
今兒他戴著了。
前夜他說過會還給自己,蕓娘不好打擾他看書,暗中留意著他翻篇的時候,才出聲,“郎君......”
裴安抬頭。
蕓娘沖他輕輕一笑,“那個,玉......”
裴安順著目往自己腰間看了一眼,很隨意地道,“這個好,不用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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