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僵持了一會兒,旁邊的那只手突然抬了起來,掌心整個蓋上了的手背,虎口嵌在的大拇指上,輕輕一握,偏過頭來問,“冷嗎。”
蕓娘:......
,應該冷嗎。
一點都不冷,實則還有些熱,但此時并不想說一句不冷,因此而去拒絕了正牽著的那只手,混混沌沌地點了頭,“恩。”
裴安也覺到了掌心里的暖意,大熱天,夜里都不用蓋被褥,哪里又會冷,但他牽著舒服的,也不想松開,“睡吧。”
“恩。”
—
蕓娘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睡過去的,只記得被他牽著手,睜著眼睛很久都無法睡。
后面困得不行,才閉上了眼睛,睡之前兩人的手還牽著的,醒來,邊上已沒了人。
天大亮,外面一片嘈雜。
應該是要出發了。
蕓娘翻爬起來,趕去找裳,青玉端著早食走進來,見起來了,上前伺候洗漱,“東西奴婢都收拾好了,義已拿去放在了馬車上,小姐吃完飯下去馬車上就行。”
說完,又湊近耳朵叨叨道,“昨兒的欽犯,劉家一家子都沒了,史臺的侍衛就地埋了一個坑,全部扔在了里面,說是染了惡疾都死了,主子你覺得你信嗎?肯定是姑爺下的黑手。”
蕓娘:......
倒是沒說錯。
“還有,昨夜邢公子被公主招進了房里,就住在你和姑爺隔壁,也不知道邢公子昨夜表現如何,你可聽到了什麼靜沒有?”
蕓娘一臉愕然,,該聽到什麼靜。
青玉遞給了一碗鹽水,“希邢公子能想得開,對公主使些勁兒,保住一條命應該沒問題,奴婢可是聽說了,迎接公主的北人已經到了建康,從這過去還有兩日就到了,他要是還搞不定,就只剩死路一條。”
怎麼說當年也是陪著主子走過來的人,不能當真看著他去送死。
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