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來,好似周瑜前往幽州,手段還算和!
陸遠卻是稍稍沉,為這些民力有些心疼!
如果多得這二百萬民力,足矣補齊他揚州治下,一州之地的礦產采集!
不過大軍異域作戰,他不知詳,倒也不會為此苛責張郃!
反而張郃能讓大軍完整歸來,功莫大焉!
陸遠定了定神,繼續問道:“倭國資幾何,可曾帶回?”
兵爭之本,無非土地,人口,資!
如今土地已定,人口已歸,也只差倭國資了!
“主公見諒,末將心憂關中戰局,并未帶回倭國資!”
張郃神稍稍尷尬:“不過末將已經將倭國金銀銅料,存糧,礦產,盡數存放神戶!只要海軍走上一趟,月余時間盡可取回!倒是倭國礦產,還需我軍派人挖掘,并非一日之功!”
他出兵遠征之際,揚州大軍還在益州引弓蓄勢,甚至并未封王天下!
不過以他的敏銳,當時就已看出陸遠心思,志在關中!
大軍當時姿態,只是獅子搏兔的最后一個作,回子蓄力而已!
他這才急匆匆趕回,唯恐錯過關中戰事!
事實也正如他所料,兩月之間,揚州大軍已經盡關中!
甚至數日平定河東,再無后背患!
“礦產,存糧……此事倒也不急!”
陸遠輕喃,隨即疑問道:“那個倭國王怎麼回事?”
如今他揚州早已渡過了難民危機,并無存糧患!
何況上海距離神戶,月余即可往返,讓海軍走一趟便是!
倭國地礦產,則正如張郃所言,并非朝夕之功!
而且倭國也總要作為他揚州的一海外基地,長期持!
既要屯田積蓄存糧,也要大肆攫取倭國礦產!
只是倭國王,以張郃敏銳,本該在倭國解決才是!
哪怕當時礙于倭國民,也該在歸途中丟到海中!
怎麼會帶到揚州,留下這麼個麻煩!
“主公見諒,末將也是非得已!”
張郃踟躕一瞬,訕訕笑道:“倭國制,極像我朝商周時期,不過卻又有所不同,好似更像《史記》中記載模糊的夏朝神話時期!倭國王就是他們百姓的神明,哪怕奴隸也愿為之赴死!”
他神無奈,繼續道:“末將知道主公憂慮,也曾想在倭國斬殺此,以絕后患!只是大軍進皇宮,竟然有數十萬奴隸拼死阻攔!其它四百余萬奴隸,也皆跪地請死!”
周泰當即拍案而起,振振有詞:“所以你心了?就將這患扔給主公?你不知夫差中了人計,死得多慘嗎!”
“放你娘的狗臭屁,這是心的事嗎!”
張郃臉皮一,然大怒:“老子殺了三十余萬奴隸,依舊未能震懾其余四百萬!老子要想解決患,就得將倭國百姓屠戮一空!四百萬民力,和一個患之間,孰輕孰重?”
他畢竟是一軍主將,攜戰場兇威而歸,自有威嚴在!
可以接主公質問,但哪忍得住周泰咄咄人!
何況周泰言語之間,已經是在罵他不忠!
“好了,先別吵!”
陸遠臉一沉,厲聲呵斥:“你們都已居高位,有王爵傍!此刻還像市井無賴一般大放厥詞,何統!”
他心思急轉,夏朝時的神話時期,那就更像人類剛有王朝時的蒙昧時代了!
有人得到火種,便可號稱火神,制作弓箭者也可稱之戰神!
不過武年間,倭國來使時還是部落制!
距今二百余年,部落聯合統一王朝,倒也極有可能!
此事既然已定局,多思無益,不妨見見這位倭國神明!
反正倭國二百萬民力,他是志在必得!
張郃卻是一怔,見陸遠正在沉思,隨即看向周泰,忍不住道:“王爵?什麼王爵?你還能有王爵?周瑜與我一路前來,怎麼從未提起?”
陸遠敲了敲太,揮手一指周泰,示意周泰解釋此事!
“周瑜一肚子壞水,能跟你解釋個屁!”
周泰一臉不屑,耐著子道:“他不得你一無所知,在主公面前出丑,被主公厭惡,把你貶到海軍!他們海軍只有甘寧,呂岱,蔣欽,馬鈞,一群飯桶,正缺你這種只會打打殺殺的蠢貨!”
他雖然心中不愿,卻也礙于陸遠指示,將封王一事娓娓道來!
事無巨細,將他能想通的前因后果,和盤托出!
張郃聽得瞠目結舌,神變幻,遲疑良久,終于忍不住問道:“主公,何以如此激進?”
“風云際會,時勢到了而已!”
陸遠揮手指向沙盤上的一支支小旗,若無其事:“一個蘿卜一個坑,將天下局面挑明,這不是很好嘛!否則劉備,張邈,孔融之流,還不知要茍延殘,四蹦跶多久!”
他漫不經心,繼續道:“起碼現在天下明朗,曹斷然無法與張邈聯手,張邈死期將至,天下也會一禍患!”
封王深意,當然遠不止這些!
甚至他提及之事,還不及封王之事的一分!
只是他著眼當下,卻無意為此啰嗦!
張郃臉繃,又是呆滯半晌,終于重重一抱拳,沉聲開口:“主公圣明!”
“好了,將周瑜和那子來吧!”
陸遠氣定神閑:“關中戰事不可拖延,今夜就得解決這個倭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