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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 第 27 節 改命

齊云云說著這些,眼睛都在發

是啊,Q 神巔峰期有幾十億的家產,離婚時能分走一半,就足夠后半輩子吃香喝辣泡小狗了。

我轉著手里的筆,深深低著頭。

齊云云以為我是被打擊到了。

但其實我低頭,只是為了掩飾角的笑意。

的姐姐,我很喜歡你對我的這份輕視。

正因為這份固的輕視,所

以恐怕重生一萬次,你也想不到——

真正的 Q 神是我。

是的,我才是那個憑借智慧、膽魄和運氣白手起家的大佬,先是在市贏得巨額資金,又在最佳時機重倉比特幣,徹底實現財富自由。

由于在投資論壇上我的小號 ID 是隨手在鍵盤上敲下的 qwertyu,所以人稱 Q 神。

太多人好奇 Q 神的真實份,我清楚自己不可能一直藏在幕后。

于是我推了趙宣到臺前,讓他為了我的傀儡。

或者說,替死鬼。

畢竟我們這個圈子充滿了大起大落,乍富會為遭到所有人嫉妒的靶子,乍窮則會滋生許多亡命之徒。

那些年來,趙宣被綁架過三次,被仇家打過四次。

當時跟我回去探親的時候,他剛被打完,有肋骨還是斷的。

這便是為何齊云云抱他,他不但倒吸一口冷氣還直接把人推開。

但即便在臺前承了所有攻擊,趙宣也絕對不敢把實說出來。

他不敢得罪我。

當傀儡,他至還能榮華。

沒了我,他就真的什麼也不是。

此刻,我看著被蒙在鼓里的齊云云,出真心實意的微笑。

「姐姐。」我輕聲道,「我祝你和趙宣百年好合。」

你盡管去綁定他吧。

而我要好好高考,好好攢錢,去北京上大學,永遠離開這個家。

4

我是真心地希趙宣好好跟齊云云在一起。

然而放學時,我卻被趙宣攔住了。

他騎車橫在我面前,向我吹了個流氓似的口哨:「小柚,今天好看啊,穿這麼漂亮干嗎去?」

我后退一步,到一陣惡寒。

我很清楚趙宣的本

他是個徹頭徹尾的爛人。

在爛人的世界里,沒睡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上一世這個人是我姐姐。

現在變了我。

牙關,我試圖往旁邊躲:「我去打工,你讓開。」

我最近在一個超市幫著收銀,想要給自己攢一些本金。

老板人很好,見我穿著子短一截的不合校服,還把他兒的服拿來給我穿。

淺藍的開衫和雪白的中,襯得人比平時漂亮了不

結果居然被趙宣盯上了。

此刻,他嬉皮笑臉地湊上來。

「打工?打什麼工,哥哥這兒也有工,你打不打?」

他一邊說著,一邊試圖將過來。

我忍著反胃,手已經悄無聲息地探進了書包里,握住了防用的剪刀。

然而還沒等我掏出剪刀,一個人影便從斜刺里沖了出來。

狠狠地將我推到一邊,護在了趙宣前:「齊小柚,你沒事往阿宣上蹭干什麼?」

聲音很大,出手指著我的鼻子:「你勾引親姐姐的未婚夫,要不要臉?」

趙宣站在遠鼻子,配合道:「我就是騎車巧遇上小柚,非不讓我走。」

齊云云一聽,愈發火冒三丈。

「齊小柚,你還賊心不死呢?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哪里配得上趙宣?

「這輩子我嫁趙宣嫁定了,你再敢勾引他,信不信我讓爸媽把你賣到山里去?」

說完,齊云云拉住趙宣,轉就走。

但顯然,還是不放心。

當晚,我回家時,發現我的屋子被翻得七八糟。

那個我用來存錢的鐵皮盒子已經被找到,攤在房間的正中央。

里面是我這段時間在超市打工攢下來的工資,此刻盒子已經空空如也,里面的鈔票都被齊云云握在手里。

齊云云洋洋得意地看向我,一手揮著那些鈔票,一手指著我的鼻子,長長的指甲幾乎要到我臉上。

「這就是齊小柚藏的私房錢。

現在老在外面晃悠,其實都是去陪百貨超市的老板睡覺。

「我親眼看見超市老板給錢,還帶去買新服。」

齊云云指指我上的開衫和子,撇撇

「嘖嘖,現在那邊估計人人都知道我們齊家出了個小三。」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沉著臉的爸爸便沖上來,重重地給了我一耳

媽媽則在旁邊哭著抱怨:「當時算命的先生就說這丫頭不吉利,我吃了好幾副打胎藥,就是打不下來。這下好了,咱家的臉都被丟盡了……」

爸媽總是這樣。

他們無條件地偏心姐姐。

姐姐做什麼都可以被原諒。

而我在還是個胎兒的時候就被大師說是個災星,出生沒多久爸爸的生意就破了產。

于是我做什麼都是錯的。

此刻,爸爸把我所有攢下的錢統統沒收,拿

起皮帶開始我。

齊云云的角帶著志得意滿的笑容,音調卻帶著一副哭腔,站在旁邊煽風點火。

「小柚,你別怪爸爸打得狠。

「不打狠一點,你不長記的。

孩子要自,你可千萬別再去掙那種不干凈的錢了。」

最后,我在劇烈的疼痛中昏了過去。

再醒來時,我躺在院子里,爸媽帶齊云云去逛街了。

齊云云最近要訂婚,他們要為買條好看的子。

而我失去了所有攢下的錢,邊連藥都沒有。

費力地爬起來,我索到院外。

隔壁院子是我表哥的,此時只有我表嫂在外面服。

看到虛弱得連話都說不出來的我,嚇了一大跳。

「小柚?我的天吶,這是咋個了?」

表嫂丟下服,過來扶我,一扶扶到了一手

「你等下,我去給你拿藥。」

我躺在院子的空地上,看著天空。

月亮很亮,但世間總有些晦暗的角落,它照不到。

表嫂在給我抹藥。

「你說你爸媽,下手咋這麼狠,說到底還是親閨……」表嫂抹了抹眼淚。

是個心腸的好人。

但命很苦,不怎麼識字,讀到小學三年級家里就不讓念了,要回家幫著干活帶弟弟。

后來,爸為了給弟弟湊彩禮錢,把賣給了我表哥。

此刻,心疼地給我的傷口涂藥,而我的胳膊,上面同樣傷痕累累。

我表哥經常打

上一世,我還不到二十歲,表嫂就去世了。

沉默良久,我突然開了口:「表嫂,你有私房錢嗎?」

表嫂愣了一下。

「你別怕,我不會告訴表哥。」

松了口氣:「有兩千塊,咋?

「是不是你要去讀書,你家不給你錢?

「是的話你就拿去,讀書是正經事,娃應該讀書的。」

我鼻頭酸,強行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命運的至苦,有可憐人在相互努力地贈予對方一點甜。

我輕聲道:「不是的,表嫂,我不是要你資助我,我是想帶你賺錢。

「我能讓你的兩千塊,變兩萬,甚至二十萬……」

表嫂噗嗤一聲,樂了。

顯然不信,哄小孩兒似的對我說:「行啦,這兩千塊你拿去讀書就行,到時候大學畢業了還我,都是親戚,我還能收你利息咋的。」

我不說話,看向無邊的夜空。

上一世我發家發得太晚,回鄉時表嫂已經抑郁而終。

這一世,我一定要幫到

也是幫我自己。

姐姐,你太蠢了。

有著時空倒流這樣的機會,腦子里卻只有搶個男人。

而我的腦子里,是一個個票代碼。

你給了我怎樣的金手指,你自己知道嗎?

5

周一一大早,我帶著表嫂給我的錢去了學校,打算趁大課間沒人注意的時候逃掉,去證券公司營業部把戶開了。

沒想到,我剛騎著車溜出校門沒多遠,前方的巷子里就驟然躥出一個影。

對方手里帶著尖刺木朝我劈來,我慌忙躲避,整個人直接從自行車上摔了下來,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我顧不上疼,先捂住了自己的書包。

里面可是裝著表嫂給我的全部私房錢。

在我面前的是一雙嶄新的名牌鞋,抬頭往上看,一張圓的面孔正俯視著我,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我認出了他。

他是我姐姐前世的丈夫,秦雍。

秦雍從中學時代起,就是齊云云后一條忠心耿耿的狗。

他是個富二代,老爸在南方做生意,在我們都還套在灰撲撲的校服里,穿著雜牌鞋的時候,秦雍已經對各種國外奢侈品牌子如數家珍。

秦雍追了齊云云很多年,齊云云嫌棄秦雍的外貌,但又舍棄不下秦雍的富有,因此在整個時期一直若即若離地吊著他,拿他當天字第一號大備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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