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板的船隊雖也取得載客資格證,但也是半貨半客,自然不可能歸屬方。
因此隨他們船隊來到這里的游客都沒有提前報名參與方組織的旅游團。
所以眾人在下了船后,便都三三兩兩地站在碼頭好奇四觀。
不過不需他們等太久,很快便有許多私團團隊的人上前詢問,試圖拉客。
阮昭他們此次出行共有八人,除夫妻二人外,還有安平,邱云。
邱云是邱禾的侄子,現在是衛軍副統領,這次出行便由他隨同陪護。
此外還有一名侍,一名宮,兩名侍衛。
雖然八人同站在一起,卻形擁躉之勢,明眼人都能立刻看出這一行人份不凡。
尤其是被擁躉的那兩位,不說著,單從氣度看就知道肯定是什麼大人。
所以不人眼睛亮了。
出現在靈州碼頭的大人可不,這里又有皇后娘娘制定的規矩,沒有人敢不長眼地在這里搗。
所以令人忌憚懼怕的大人,在這里不人眼中一般就是行走的金山和香餑餑了。
阮昭和趙堇廷正巡視周圍,低聲閑聊。
兩人自昭國一統后,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
雖然靈州的大多規劃都來自阮昭的手筆,但卻已經多年沒有來過這邊。
雖然靈州是按照的設想來建設,但想象和親眼見到總歸不同。
時隔才三四年時間,卻突然有種恍若隔世的覺。
明明以前與靈族歷經那麼多歲月都沒有這般想。
正聊著,就聽到一個清亮的年音響起。
“客人是否來靈州游賞,不知可有預訂旅店或車輛,我范青,客人可以我小虧或阿虧,我是靈城本地人,靈州我可了,跟城外許多旅館酒樓都能說得上話哦,現在是游期旺季,旅館客房都很張,不過我手上都有點名額,不知道貴客們可需要?”
年音清涼,一過來就語速飛快地說了一段,聲音輕快且誠懇,倒不人覺得虛假煩悶。
幾人視線都落在他上。
阮昭掃了眼周圍好幾個見年過來,便似帶著憾扭頭離開的其他拉客的人,倒是好奇。
“哦?那你可有青山茶莊的住名額?”
青山茶莊便是早年建在青山村的第一座茶莊。
雖然現在靈州其他地方也都建造了不同的茶莊,也是百貨坊名下產業。
不管是景還是服務或者擁有的神奇之都不遜青山茶莊。
但青山茶莊卻依然令人趨之若鶩。
主要還是因為‘明星效應’。
一句‘神農故居’便讓人心之向往。
不錯,雖然阮昭現在是皇后,但因為的傳奇經歷和擁有的各種神奇東西,所以很多百姓都堅定地認為就是神農轉世。
哪怕后面昭國對外宣稱皇后乃天師傳人,擁有天師傳承法,傳承天師至寶云云。
但百姓們就是死認咱皇后娘娘就是神農轉世。
因此在民間,很多人更喜歡把阮昭與仙神拉上關系。
就是的故居也不說是皇后故居,而是稱為神農故居。
趙堇廷對外公布阮昭天師份,本也只是對所取之神奇給出合理說法而已。
至于他人如何理解,只要不對有何危害,他自也無妨。
所以這幾年,在民間關于皇后娘娘的各種神異傳聞越來越多。
版本也越發離奇。
百姓的敬畏與崇敬更能方便集權,讓阮昭行事更為便利,因此便也沒管。
如今出門游走一趟,才知道在民間的聲有多高,世也有多離奇。
每次聽行人說起的各種‘事跡’,便只得哭笑不得。
心想著也不知道這段歷史傳到未來會被如何誤會,都有些心疼未來的考古學家們。
恐怕到時候這個朝代都要被解讀《封神傳》里那般的神異背景。
年也不是第一次被問到青山茶莊,所以即便這個他辦不來,卻沒有半分窘迫和慌張,而是出兩顆小虎牙,笑得更加燦爛。
“貴客,青山村作為咱昭國神農娘娘故居,自都是一位難求,別說青山茶莊,就是村中旅店,都要提前一年搶訂的,不過小子榮幸,與青山村中一家最有名的民宿老板有,手上倒真有兩個名額,能住四人。”
這小子倒是機靈,問青山茶莊,他則是抬起青山村,先抑后揚,讓人不覺會跟著退而求其次。
笑道,“才四人,我們這可有八人。”
年立刻擺手,“沒關系,我朋友還有獨居小院,就兩句話的事,只要諸位不介意,他家中也可安排住房,都是干凈整潔,還包三餐。”
阮昭側頭揚眉,“怎麼樣?”
趙堇廷看著熙熙攘攘的碼頭,輕輕頷首,“聽你的。”
阮昭輕笑,轉頭看向雙目晶亮,一臉期盼的年,“先帶我們去看看。”
沒直接應下。
年卻沒半分失,反而雙眸越發晶亮,立刻昂頭的帶著他們去旁邊車行,雇了一輛十人位馬車,便往青山村走,一邊孜孜不倦給他們介紹靈城及靈州的況,儼然是一個非常專業合格的導游了。
“這家伙,果然又讓他拉這大客戶。”有人羨慕地目送馬車離開。
不過倒也沒什麼不滿和嫉妒,就只是慨而已。
“唉,但凡我有他那張,這兩年也能蓋上青磚小院了。”
“也不知像了誰,筒子明明是個沉悶的,那孩子早年逃難到這邊,也是個靦腆寡言的子,怎麼的才幾年就變這般子。”
“也得虧是變了,父子倆也算苦盡甘來。”
眾人吃這一行飯,很多都是當地人,抬頭不見低頭見,基本沒有不認識的。
再說靈州商人游客多,不怕混不到飯吃,除了幾個大的勢力,底下小的散團沒那麼大志向。
因此競爭也就沒那般激烈,關系也都還不錯。
所以年先跑上前,其余人便會自放棄,除非年那邊談失敗了,他們才會繼續爭取,比的就是一個先來后到。
這也算是這邊一個潛規則。
因此阮昭他們能看到,碼頭拉客的人多,卻都沒出現什麼糾紛搶客別苗頭等現象。
以前也不是沒有這種蠻橫的想要霸占所有客源的人。
但寺對這個看得很嚴,做這行的都要先在寺考核登記,每人都有二十分,一旦犯規或惹事就要扣分。
分扣完就得重新去考,而且考核一次比一次難,考不過就不能再干這一行,不然輕則罰款,重則下獄。
如果造的影響太大,還會被剝奪居民份,趕出靈州。
現在有幸為靈州住民的,每天都要燒高香,哪可能讓這個份溜走,所以在寺嚴格理掉一些刺頭后,再沒人敢不聽話。
甚至一些大勢力為了好不容易搭建起來的飯碗被收回,還會私下協同行散人立更多規矩,互相監督。
這也讓靈州為大昭口碑最好的一個景區,無論是氛圍、服務、驗還是景,都是說第一沒人敢稱第二的。
碼頭距離青山村大概二十分鐘的車程。
這幾年青山村也擴大了許多,面積已經翻了兩三倍。
最顯眼的就是層層疊疊往下的梯田和巨大水車。
這會正是五月,滿目翠。
“果真不一樣了。”趙堇廷放下車窗簾子,輕聲慨,聲音中還有幾分憾。
倒不是憾這種改變不好,而是有種曾經留下的痕跡被抹除的悵然若失。
阮昭哪不知道他的意思,輕笑一聲,“人一樣便可。”
趙堇廷思緒一頓,轉頭與之相視,而后也不覺彎起角,瞬間那點悵然若失就一掃而空。
誰說不是呢。
他所認為最好,最珍稀的記憶,都是因一人而已。
只要在,只要沒變,其他又有什麼所謂。
修長的手指握手心的手,十指相。
對于兩位主子周時不時散發紅泡泡級別的秀恩,跟隨的眾人早已習慣,能做到面不改,目不斜視。
倒是同車正跟他們介紹青山村況的年,突然張了張口,一時竟然有些遲疑,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
莫名有種這時候開口會發生很不好的事的錯覺。
不過很快,這種古怪的氛圍,便隨著阮昭再度詢問起兆城而被打破。
兆城是除靈城外,靈州發展最好的第二個城池。
原是兆臨郡,也是阮昭最早期的封地,后來改為兆城。
這也是兩人此次來的主要目的地之一。
聽到兆城,年便不覺地昂起膛,語速飛快地繼續介紹起來,只是語氣中難免多了幾分得意。
雖然對兆城的介紹也很詳細,但話語中難免會不覺的拿兆城和靈城比較,有踩幾分的意味。
倒也不是年對兆城不滿,只是兩城之間固有的‘糾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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