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李總和秦總居然是老相識，這一點也讓很多剛職的員工驚訝和歡喜。

等李東和秦雨涵進了辦公室，外面響起了一陣議論。

不人松了口氣道：“早知道秦總和李總認識，咱哪還用擔心公司倒閉。”

“就是，早知道這樣，還怕什麼吃的胖。

秦總居然沒說這事，要是說了，哪家園區敢不讓我們進！”

“李總來咱們這視察了，消息傳出去，咱們面子可就大了，這好像是李總第一次視察別的公司吧？”

“說不定遠方還準備收購我們呢，真要被收購了，那咱們就能進遠方了。”

“……”

……

辦公室外議論紛紛， 員工們神。

辦公室。

秦雨涵臉卻是不太好看，什麼反客為主，這就是典型的例子。

李東一到，幾乎沒存在。

這對于驕傲的秦雨涵，不亞于毀滅式的打擊。

就這種形式，還和李東爭？

爭什麼？

現在都懷疑，李東開口的話，這個老總說話都沒人聽了。

就在秦雨涵醞釀緒的時候，進了辦公室的李東，一臉自然地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笑呵呵道：“有茶葉嗎？泡杯茶，有點口了。”

“李東！”

秦雨涵聲音都有些尖銳了，這混蛋真把這當他的地盤了？

李東挖了挖耳朵，笑瞇瞇道：“聽得見，別喊那麼大聲，要不然被人聽到了，還以為我干啥了呢。”

“你……”

李東按了按手，安道：“別生氣，我知道你為啥生氣。

可我也沒辦法，名氣太大，大家太熱，我總不能冷眼相對吧。

至于吃的胖，是胖子開的，可我之前可不知道這事，也沒想到你被胖子三拳兩腳就折騰這樣了。

我已經教訓胖子一頓了，這家伙不想混了，居然敢欺負你！

放心，明天就讓吃的胖關門歇業。

別生氣了，你做事業，我能不支持你嗎？”

秦雨涵口的厲害，惱火道：“你故意來氣我的？”

這家伙，聽起來是安，可怎麼聽怎麼不對勁。

什麼三拳兩腳就被胖子打垮了？

點餐網還沒發力好不好，而且那家伙本就不是正當競爭……

李東也不著急，自顧自地端起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也不管桌上的杯子是不是秦雨涵專用的。

倒了杯茶，李東抿了一口，這才繼續道：“我故意氣你干嘛？

我是真沒想到，胖子居然也開了一家訂餐網站，更不知道這家伙居然還把點餐網下去了。

要是早知道，我早錘死他了。”

李東晃了晃腦袋，一臉無奈道：“現在這局勢可不好，你在平川要是站不穩腳跟，那江北也沒戲了。

江北站不穩，恐怕整個華東都危險。

這樣一來，點餐網還不得陷大麻煩。

胖子這家伙，干的的確不地道。

點餐網要是出現了麻煩，就咱們當初那賭約，你不是輸了？

這要是輸給別人也就算了，輸給了胖子，別說你，我都不服氣。

輸給誰也不能輸給他是不是！

所以乘人之危的事不能干，我想好了，吃的胖明天就關門，胖子那邊我都打好招呼了……”

秦雨涵這時候氣的有些肝疼，咬牙切齒道：“你是來提醒我輸了的？”

李東一臉正道：“怎麼會，勝敗乃兵家常事，何況現在只是平川開局不利，點餐網未必就一定發展不起來。”

“那你就是故意來氣我的！”秦雨涵氣惱道。

李東繼續晃著腦袋，一臉無辜道：“我說了，我沒事好端端的氣你干嘛。

不過說句實在話，做事業做到我這地步，其實真的不是太在意這些。

點餐網做大也好，崩潰也罷，我覺得我養你一輩子問題還是不大的。

你要是覺得不舒坦，非要在這上面贏我一次，我也沒意見。

要不這樣，我也弄個遠方點餐出來，然后被你的點餐網打垮了，你看怎麼樣？

以前吧，我也不想輸，總覺得輸給人太難堪了。

可現在想想，都爛在鍋里，輸贏算什麼……”

“滾！”

秦雨涵惱怒，瞪著他道：“誰要讓你讓了！你就算不讓，我和阿里合作，也能打垮你！”

李東點頭道：“原來你是打的這主意，可就老馬那副模樣你也愿意跟他合作？

再說，你跟他合作，就算贏了我，你有就嗎？

那還不如我自己跟你認輸算了，費這功夫干嘛。

雨涵啊，咱們打架那是斗，自家人無所謂，可拉個外人進來，讓別人看戲多不好？”

“誰跟你自家人！”秦雨涵哼了一聲，心里卻是別扭的厲害。

這混蛋，現在一副哄小孩的語氣是啥意思？

難道在他眼里，自己一直以來的努力，都是小孩子鬧別扭不？

李東仿佛看懂了的心思，輕嘆道：“要強是好事，我其實也要強。

以前吧，要是遇到比我厲害的，我恨不得一拳打他腦袋。

可現在，沒這想法了。

以前覺得不能輸給人，越是親近的人越不能輸，要不然多丟人。

可現在，不得你們比我厲害，我安安心心當個小白臉多好。

這人啊，一上年紀，有些事就看開了……”

秦雨涵仿佛不認識他一般，狐疑地看著他。

這家伙，今天怎麼有些不對勁？

李東也不在意，滿臉唏噓道：“別這麼看我，我說認真的。

歲月無，一轉眼，高中畢業快六年了。

六年的時間，人生能有多六年？

后面這幾年，咱倆全都在較勁中度過去了，浪費了多時。

按照這趨勢，你還能跟我較勁十年，到時候也人老珠黃了。

現在我認輸了，也沒斗志了。

我自己倒是不耽誤什麼，可不能再耽誤你了。

你想贏我一次，出了心中那口氣，要不然不甘心。

這些我都知道，可我馬上就要離開遠方了，你就算贏了遠方，也沒人覺得你贏了我。

所以我想著，趁我還沒走的時候，你干脆把我打垮了出口氣算了。

這樣一來，也好過你把氣憋在心里，讓自己不舒坦。

原本雙十一的時候，我想著被別人打垮了算了，省的你一直惦記這事，誰知道那些家伙都廢材的厲害，輕輕松松的就讓我贏了。

這下子，我是真沒辦法了。

想來想去，只能自己創造機會，讓你出了這口氣。

可誰知道，死胖子又給我添……”

李東說前面那些話的時候，秦雨涵聽的也有些唏噓。

可等他說到后面，秦雨涵忍不住惱道：“你這是在自夸？”

李東搖頭道：“不，事到如今，能打敗我的只有我自己，這點我很清楚。

所以你不要多想，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混蛋！”秦雨涵這時候唯一的想法就是一掌拍爛那家伙的臉！

合著這混蛋，今天來這就是告訴自己，唯一能打敗他的只有他自己？

虧還以為這家伙是來給自己撐腰的……呸，這種想法就不該有！

見張牙舞爪的模樣，李東笑呵呵道：“是不是很憋屈？很郁悶？很想揍我？”

“沒事，想到就去做。反正這里沒人，揍我要是能讓你出了這口氣，我沒意見的。

這有氣憋在心里，傷。

你自己看看，這幾年下來，你蒼老了多。

蒼老就不說了，以前笑起來多可，現在板著臉越看越不忍直視……

哎，造孽啊，都是我的錯。

明明活潑的小，現在都被我氣啥樣了，連袁雪都知道笑，你現在反而黑臉羅剎了……

這些年來，苦了你了……”

“蒼老”“不忍直視”“黑臉羅剎”……

這些名詞，一個個在秦雨涵腦海中回。

我蒼老了很多？

我不忍直視？

這王八蛋確定說的是我，不是沈茜？

秦雨涵覺得自己真要被這混蛋氣炸了！

耳邊，還傳來李東的話語，“以前看起來還年輕，現在笑容了，人也老了許多。

不過也是，快奔三的人了……”

“李東！”

一聲尖銳的聲響起，秦雨涵覺得自己真的沒法忍了！

他就是來找茬的！

不，找揍的！

看著那張欠揍的臉，這時候秦雨涵唯一的想法就是拍爛這張臉，讓這個混蛋消失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