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大塊看起來無關要，實際上才是遠方零售的華所在。

掌握了這兩塊，那就等于拿到了零售集團的命脈。

當然，不到萬不得已，這樣的命脈不能輕易用，袁道只是想讓齊云娜明白，你可以抗衡，但是不能逾越。

哪怕你代表的是李東的意志，可他接手遠方，代表的就是遠方的意志。

這事袁道準備慢慢來，沒急于一時。

不過李東既然問了，他也不藏著掩著，正如李東說的，到了這時候，該有的氣魄還是要有的。

簡單的權力制衡罷了，要是連這個都不敢說，那接下來的工作沒法做了。

……

等袁道走了，李東靠在沙發上盯著天花板看了一陣。

最后自嘲地笑了笑，終究還是做不到上說的那樣。

這人啊，都是上一套，實際上又是一套。

言行合一的君子，看來他這輩子是沒指了。

……

同一時間。

滬市另一。

齊芳芳看著埋頭做事的秦雨涵，調笑道：“要不要我陪你去做做頭發，買幾件漂亮服，免得當天有些丟人。”

秦雨涵抬頭看了一眼，接著繼續埋頭看文件。

齊芳芳不以為意，靠在沙發上，拿起一個紅彤彤的蘋果一口咬了下去，含糊道：“還裝傻呢。

平川的事還沒忙完，馬不停蹄地跑回了滬市，不就是為了這茬麼。

說實話，我也想去看看。

遠方零售，恐怕是李東耗費心最多的產業了，看看盛況也好，再不濟，也能湊個人數，你說對吧？”

秦雨涵再次抬頭看了一眼，過了一會才道：“你想去？”

齊芳芳笑道：“你不想？”

“不想。”

“口是心非！”

秦雨涵不再理會，齊芳芳捋了捋散落的發梢，似笑非笑道：“放心，我這心里跟明鏡似的。

不做非分之想，單純的想去看看罷了。

縱然他風華絕代，可終究不是一路人。”

秦雨涵放下了文件，卻是沒有看，轉頭看向窗外，口中輕聲道：“如何去想在于你，這些事也沒人有權利來管。

只是朋友一場，不希你最后遍鱗傷。

他心似鐵，我還可以撬幾分，你卻不行。

到最后，注定會撞個頭破流，傷痕累累……”

齊芳芳丟下蘋果，有些慵懶地靠在沙發上，面帶笑容道：“很中肯，我接了。

沒準備去撞南墻，賭一賭他是否會心。

我也沒覺得他是心的人，就算有心的時候，也只會對數幾個人，我不會在其中。”

秦雨涵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的說法。

李東有時候會心，會講人，可那是之又的況下。

實際上隨著事業漸漸走上正軌，做大做強，秦雨涵就明白了一點，做到李東這地步，想讓他心真的很難了。

真要把李東當心多之輩，那之前被李東干掉的那些對手，恐怕能哭醒。

齊芳芳也沒繼續這話題，笑了笑道：“倒是你，這趟從平川回來，心里的怨氣好像了不，介意我當個聆聽者嗎？”

秦雨涵臉上出淡淡的笑容，隨口道：“他說他在保護我。”

“那你信嗎？”齊芳芳挑眉，角微微揚起。

秦雨涵回頭看向的臉龐，也笑道：“信與不信，這時候有差別嗎？

他愿意給我一個解釋，信也好，不信也好，結果都是這樣。

繼續追究底，你覺得又能如何？”

齊芳芳點頭，笑容明顯了起來，嬉笑道：“這倒是真的，無論相信還是不相信，都當實話好了。

心里那堵墻墻自己鑄了起來，現在自己找個由頭推倒，總比一直堵著要強。

那接下來呢？”

“接下來……”

秦雨涵呢喃一聲，許久才失笑道：“不知道，且行且看吧。

他嚇唬了我一陣，我想看看他怎麼導演這場戲。”

齊芳芳似懂非懂，也不再追問，靠在沙發上懶洋洋道：“可惜了，下一次再遇到讓我興趣的男人，不知何年何月了。”

秦雨涵笑著搖頭，也不再理會。

這人也許真的對李東興趣，可談不上，更談不上，純粹的興趣罷了。

換一個人也許齊芳芳真要行了，可興趣的是李東。

秦雨涵說李東心似鐵，這可不是假話。

齊芳芳在李東眼中，也許算人，也算半個朋友，可還談不上好朋友。

要是齊芳芳敢把李東當獵，當實驗對象，就如秦雨涵說的那樣，最終肯定會頭破流。

齊芳芳也不傻，自然聽明白了話中的意思。

至于會不會真的放手，秦雨涵不會去管，提醒一句就夠了，最后哪怕真的頭破流，那也是齊芳芳自己的選擇。

沒再管這個閨，秦雨涵扭頭朝窗外繼續看去，那邊也是李東下榻酒店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