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乾點頭，想了想，突然問：“寧朝有沒有在你麵前提起過江亦川？”

“沒有。”六子搖頭。

沒有？

李景乾有些意外：“都發現了你的不對，難道還沒發現江亦川的份是假的？”

“小的不知，但寧大人確實沒有再問過，哪怕小的獄，都隻問公事，半句沒提別的。”

不對啊。李景乾想，以的聰慧和敏銳，沒道理放著這麽大的疑點都不問。

除非——

已經知道了江亦川是誰，所以沒有再問的必要？

李景乾眼眸一亮，整個人頓時舒坦起來。

寧朝果然沒有眼瞎，知道他是誰，隻是心裏有愧，不敢麵對如今的他。每每相見，肯定都萬分煎熬，所以才擺出那副素不相識的態度。

麵上有多冷漠，心裏就該有多慌張。

一想到會在暗追悔莫及抱頭痛哭，李景乾這幾日心裏的憋悶就瞬間消散開去。

他愉悅地鼓了鼓掌，並且當即起問陸安：“寧大人何在？”

寧朝正哼著曲兒坐在仙人頂的四樓上。

比起華年最去的倌館，此的郎君倒是更有趣些，倒酒的郎君溫，琴的郎君俏麗，遠那個詩作畫的，更是別有一番才。

秦長舒坐在旁邊笑：“你不是說了三年不納君？”

寧朝就著小郎君的手就抿了口酒，而後抬眼答：“是不納君，可沒說不納側室，更沒說不養外室。”

現在依舊是上京貴門聯姻的香餑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