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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位極人臣後》 第103章 全文完

不知是誰留言說:

——今年法學院還有個賀蘭瓷啊。

——我見過,長得巨漂亮!

——啊,這……不認識一下說不過去吧!

——這麼巧的嗎?這不結婚說不過去吧!

舍友顯然也聽過這個傳言,不住想要起哄。

賀蘭瓷自然知道——和陸無憂就好比一個梁山伯一個祝英臺,沒人起哄才不現實——可惜本人確實興致缺缺。

名字像夫妻就要在一起,沒有這種古怪的道理。

開學典禮由于他們學院位置過于靠后,賀蘭瓷甚至還沒有看清過這位名字和有瓜葛的男生的臉。

與此同時,男生宿舍里。

“這麼巧,你真不想認識下?我朋友見過,特別漂亮,沒騙人。”

陸無憂倚著宿舍床上下樓梯,修長手指轉著一枚籃球,雖是笑,卻語氣平平:“學業要,我短期沒有打算……也就沒有這個必要了。”

另一個室友說:“哇,你這話說出去,生們要心碎一地的。”

……

某個秋日晴好的傍晚。

賀蘭瓷和舍友去食堂吃飯,一群人浩浩進來。

將晚,食堂里燈火映,賀蘭瓷端著餐盤聞聲轉頭。

人群中也有人的目不偏不倚投落過來,對方材高挑,黑碎發干凈利落,白t外面是一件藍白拼接的工裝風,有些許涂,將他襯得氣質隨意又溫文。他笑著,眼睛是微垂微翹的桃花眼,看人像天生自帶幾許深

四目相對瞬間。

賀蘭瓷一愣。

陸無憂一僵。

兩人似都聽見耳畔晴天霹靂般的聲音,轟隆一響,四周安靜,只余驟快的心跳聲。

好像只一個須臾,就過完了一生。

十月剛過,這幾天降溫,天氣轉冷。

賀蘭瓷里面是件淺藍的士襯衫,外面搭了白薄線衫,都是藍白系,乍一看,竟然還有幾分像裝。

很快便有人認出了這對漂亮男份,甚至還有吃瓜群眾顧不上吃飯,掏出手機,迅速拍下這一幕同框,分到群聊里:

——我在三食堂,陸無憂和賀蘭瓷見到面了!

——靠!我馬上來!

舍友推了推賀蘭瓷:“那邊你看的那個就是陸無憂,確實很帥對吧……”

賀蘭瓷回神,覺得荒謬。

陸無憂收回視線,同樣覺得離譜。

眾人著他倆,目都不覺帶了幾分揶揄。

唯獨當事人表現得極其淡定且冷漠,陸無憂目不斜視徑直刷卡打飯,賀蘭瓷也繼續打菜。

兩人各打各的,肩而過都沒有再看一眼,仿佛對彼此視而不見。

好事者很快就消停了,但仍有人竊竊私語。

“……看樣子好像完全不來電啊!”

“估是沒戲了。”

“也太可惜了,都這個名字,又都長得這麼好看……”

……

幾天后,賀蘭瓷也沒想到會和對方在學生會重逢。

兩人在不同部門,但因為都是新生,要每周值值班。

不知道哪個缺德人排的值班表,一推開部室的門,就看見對方手里拿了本大部頭,也剛進來。

賀蘭瓷客氣打招呼:“你好。”

對面那個男生也很客氣地微笑:“你好。”

然后兩個人攤開各自帶來的書,看了起來。

事實上,完全看不下去。

賀蘭瓷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平時在哪都能平心靜氣,這次看兩行就開始走神,不自留意對方在做什麼——他小作也太多了吧。

水筆在陸無憂修長的指間飛快旋轉。

他同樣很懊惱,又不是沒見過漂亮生,沒必要這麼心緒不寧吧。

端起一次杯喝了口茶,陸無憂微微皺眉,對方倒是很厲害,一個小時過去了,好像連姿勢都沒變過。

有一就有二。

第三次兩人再次被排到一起值班時,陸無憂忍不住說:“你一直這麼坐著不不累麼?”

賀蘭瓷有點張,音便繃得很:“……還好。”

約從舍友那里聽過傳言,對方大學期間似乎并不打算,還委婉拒絕了好些生,本來賀蘭瓷也是這麼想的,但……算了,還是專心看書吧。

陸無憂聽著對方冷淡的聲音,手里那桿筆轉得越發快,心道果然如傳言中一樣是個難以接近的高嶺之花。

他原本最不冒這種眼高于頂的類型,但……誰知道怎麼回事,對著那張漂亮臉蛋他竟還看出了幾分可,活見鬼似的。

對方長得與可并不沾邊,言行舉止也沒有半點會撒發嗲的意思。

甚至剛才學生會值班室里飲水機的水用完了,還卷起袖子試圖把水桶搬上去。

陸無憂喝著茶,差點被嗆到,連忙走過去,仗著個子高,從手里搶過水桶,主把它換上去了,只得到了一句同樣冷淡矜持的“謝謝”。

賀蘭瓷毫不覺自己哪里冷淡,低頭又抄寫了幾行字,才察覺到落在上的視線。

這里并沒有別人。

抬頭,眼前人正著長指翻閱書頁,神很是認真。

——似乎是錯覺,但忍不住又多看了兩眼,男生不笑角扯平時便又顯得有點難以接近,可確實是好看的,眉目清雋,干凈雅致。

陸無憂似漫不經心:“我臉上長什麼了麼?”

賀蘭瓷若無其事地低頭繼續抄寫:“沒有,隨便看看。”

陸無憂說:“放心,不收你錢。”

賀蘭瓷把扎起的長發散下來,遮住泛紅的耳尖,心跳聲抑不住:“你剛才看我,也沒收你錢。”

陸無憂拖著尾音道:“那不是——扯平了。”

賀蘭瓷筆尖一頓,思緒完全斷開。

好一會,才開口:“你看我是想跟我說什麼?”

陸無憂也一頓,半晌后才看著完全看不進去的文學史,回答道:“沒什麼。”

第四次值班的時候,賀蘭瓷發現對方好像換了本書。

這次倒是看得很認真。

對方被老師走的時候,才看清陸無憂那本大部頭的封面,清楚寫著《雍史》兩個字,書簽的地方若若現浮出了“賀蘭瓷”三個字。

賀蘭瓷心頭驀然一跳。

陸無憂回來,泰然自若地接著翻閱起來。

……

學生會組織新老部員聚餐,吃完照例去訂了一間ktv大包廂。

唱得聲嘶力竭才想起要玩游戲團建。

賀蘭瓷借口不會喝酒,只喝了兩杯橙,就著手機詞典坐在角落背單詞,因為外表太有疏離,也無人打擾。

一旁人玩鬧的聲音里,間或夾雜著陸無憂清潤的嗓音,他似乎很能和人打一團,啤酒喝得跟白開水似的。

——“沒有朋友,還是單。”

——“之前是這麼想的,不過現在不是很確定。”

——“喜歡的生?”他笑了笑,“或許吧。”

在周圍起哄的猜測聲里,賀蘭瓷發覺,自己好像連單詞也背不下去了。

跟部長打了個招呼,便決定先回去了。

然而剛出ktv,賀蘭瓷就聽見一個悉聲音響起:“晚上不安全,我送你吧。”

方才還在談笑風生的人,修長形倚著門框,很自然而然地走到側,眸清湛,毫沒有醉酒的跡象。

ktv就在校門外不遠,此時道路空寂。

賀蘭瓷又莫名覺得張,雖然表面看不出半分來。

沉默地走著,誰也沒先開口。

都快到宿舍樓下了,才出聲道:“你在看雍史?”

陸無憂輕笑一聲,點頭說:“以前看過,重溫一下,還有意思的。”

賀蘭瓷完全是下意識地問:“哪里有意思?”

陸無憂腳步略略放緩:“陸無憂和賀蘭瓷的部分。”

賀蘭瓷的腳步也放緩下來,總覺得他好像在暗示。

不……已經幾乎像是在明示了。

后有零零星星的學生,路燈昏黃,影影綽綽,兩個人的影子都被拖得老長,陸無憂朝看了過來,眼瞳里浮起波,幽幽深深,好像突然就有了醉意,帶點若有似無的蠱。

大腦有一瞬的空白。

隨后賀蘭瓷說:“那你怎麼看?”

“越看越覺得……”陸無憂語似無意,“陸無憂和賀蘭瓷好像是天生一對,天作之合。”

賀蘭瓷耳尖又開始發燙:“……哦。”

陸無憂:“然后呢?”

“嗯?”

“拜托,賀蘭大小姐,我說得夠明顯了吧。”陸無憂腳步一停,語氣仍舊松松垮垮,“你要是沒這個意思,我送你到這就回去了。”卻因為繃而泄出一張。

賀蘭瓷又“哦”了一聲,角不自覺上揚:“我要是有那個意思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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