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羨魚正想著該如何作答,卻見等候在軒車旁的長隨已疾步過來,對金吾衛道:“這兩位是奉命出宮,有東宮的手諭在此,可不必盤查。”
他說著,立時將東宮的玉牌與手諭一並亮出。
東宮與宮素來兩製,由東宮放人,實則並不合宮中的規矩。
但如今陛下不朝,太子與攝政王監國,互相製衡的同時,卻也各分一壁,為朝野間最不可開罪的兩人。
一名守門的金吾衛更無意去淌這道渾水,驗明玉佩真偽後,便躬放行。
甚至都未過問李羨魚的份。
李羨魚鬆了口氣,與臨淵一同上了東宮前來迎人的軒車。
繡著白鶴的錦簾垂落,軒車碌碌往前。
李羨魚坐在車,將車簾挑起一線,往外去。
“青蓮街上還是這樣熱鬧。”有些神地看著,不無憾道:“可惜這次是去皇兄那赴宴,不能下車遊逛了。”
臨淵坐在對側,順著的視線往外看去,語聲淡淡:“若是宴席散得早,興許還有機會。”
李羨魚隔著幕離他一眼,沒有回答。
想,若是宴席上,臨淵被家人帶走。那這場宴席即便散得再早,也沒有機會了。
畢竟,總不能一個人孤零零地在街上遊逛。
既不安全,也沒了那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