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哲宇蹙眉看了許妍一眼。“你想去哪？”

 許妍低頭，牽著夏夏后退。“沒……沒想去哪。”

 顧哲宇的臉很不好看，警告的看著許妍。“把孩子放下，去洗個澡換服，跟我出去。”

 許妍害怕的護著夏夏后退。“我不去……”

 “今天是雪落的生日，你去也要去，不去也得去！”顧哲宇聲音冰冷。

 許妍驚恐的看著顧哲宇。“我……我不去……”

 “許妍，別給臉不要臉，雪落不好，善良才愿意邀請你，別不識抬舉。”顧哲宇是怕夏雪落不高興，才會答應許妍出席。

 許妍在發抖。

 生日。

 夏雪落的生日。

 也是的生日啊。

 只是，自己都忘記了，因為不配過生日，也恐懼過生日。

 有時候，許妍時常在想，要是死在出生的那一天就好了。

 可惜沒有如果。

 “顧哲宇……求求你，我可不可以不去？”許妍小聲懇求。

 殺，一定要誅心嗎？

 捐腎，還不夠嗎？

 “別讓我說第二遍。”顧哲宇冷聲威脅。

 許妍知道，躲不掉。

 將夏夏送回儲藏間，囑咐他不許跑要聽話。

 夏夏很懂事的坐在小破床上，說等媽媽回來。

 許妍將還剩下的小蛋糕給夏夏，讓他了就吃。

 離開儲藏間，許妍洗了澡但還穿著自己的服站在院落等顧哲宇。

 已經知道自己接下來會經歷什麼了，無非就是肆無忌憚的嘲諷和漫無止境的辱罵。

 如果這是顧哲宇想要看到的，那就去。

 “保姆給你的服為什麼不穿？”顧哲宇走了出來，有些厭惡的看著許妍。

 因為是夏雪落的生日會，所以顧哲宇穿了一高定西裝，比明星還要好看。

 許妍平靜的看著顧哲宇，心臟再也不會因為是他而加速跳了。

 這麼多年了。

 原來，真的不了。

 “穿……不慣。”不想穿子，因為上的疤痕太多了。

 現在已經瘦得了相，穿什麼都不好看，干脆就這樣吧。

 顧哲宇懶得搭理許妍，徑直上了車。

 許妍小心翼翼的打開后車門，上了車，躲在最邊緣的角落里。

 顧哲宇從后視鏡看了許妍一眼，一時有些愣神。

 以前，他的車，許妍總是坐在副駕駛的。

 說:“顧哲宇，這里是小仙專座。”

 他會寵溺的哄:“嗯，其他人誰也不能坐我的副駕駛。”

 如今想來，還真是諷刺。

 “許妍，你后悔過嗎？”車停在瀾庭酒店地下停車場，顧哲宇問了一句。“當初如果你沒有背叛我，就算你不是許家的大小姐，我也不會不要你。”

 許妍有些困，聽顧哲宇的話，只覺得可笑。

 拼命掙扎，拼命呼救，最需要人保護的時候，他在哪？他去陪夏雪落了。

 居然還來問后不后悔。

 “我欠了許家，欠了夏雪落的……但是顧哲宇，我不欠你的。”許妍深吸了口氣，推開車門下車。

 顧哲宇被許妍的態度激怒，下車扯住許妍的手腕，把甩到了墻上，用力困住。“不欠我的？你和野男人睡，下賤的生下他的孩子，你不欠我的？”

 “許妍，你這輩子都欠我的！”顧哲宇緒有些失控，他強迫許妍看著他。

 許妍倔強的不肯看他。

 顧哲宇看著許妍，一字一句的開口。“六年前就那麼，這五年沒有男人，你得了嗎？”

 許妍紅了眼眶，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打了顧哲宇一個耳。

 顧哲宇反手給了許妍一個耳。“你有什麼資格打我。”

 “你就是犯賤！”

 許妍懵懵的站在原地。

 這是顧哲宇，第一次打。

 這一掌，才是真正的句號。

 六年前，夏雪落帶著他去酒店捉。

 他看著雪白床單上的猩紅，失控的吼，都沒舍得打一個耳。

 呵……

 深吸了口氣，許妍耳鳴的跟在顧哲宇后。

 顧哲宇手指在發抖。

 打完，他也后悔了。

 可他很清楚，他永遠都無法原諒許妍，也早就回不去了。

 ……

 “快看誰來了！今天的主角，許妍大小姐！”

 剛進房間門，那群富二代就開始拿許妍開玩笑。

 “哲宇，你還真能把人弄來，可以啊。”有個富二代笑著走了過來，搭上顧哲宇的肩膀。“聽說現在給錢隨便玩兒，真的假的？”

 顧哲宇冷眸看了對方一眼，聲音低沉。“你自己問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