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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棠贏得很干脆，沒用什麼花里胡哨的技巧，每一箭都正中靶心。

阿爾達璐賽前挑釁的底氣也不是空來風，只有一支箭在了紅心邊緣，略輸一籌。

篾兒奇部落的侍衛們輸人不輸陣，依舊高聲為勇敢的公主喝彩。

程小棠的親朋好友們此時也表現出了大國風范，禮貌地夸贊阿爾達璐公主手不凡，讓人大開眼界。

雙方過于和諧，氣得想看到好戲的列哥那當場離席。

阿爾達璐愿賭服輸，“你贏了，但只是這一次。不要妄想以后還能指揮我。”

未來要為草原上最敬重的可汗，絕不會當別人的手下，更不用說還排行老六，一點都沒面子。

程小棠笑瞇瞇地夸獎道：“話說得不錯，還會用妄想這麼高級的詞匯。”

阿爾達璐柳眉倒豎，跺腳道：“程小棠！”

“好啦，有一就有二。”程小棠友善地拍了拍阿爾達璐的肩膀，“來日方長，我看好你哦。”

長樂公主噙著淺笑在旁聽二人友好流，正要將八寶盒給程小棠就猛地被丫鬟護在下，“小心！天上有鷹！”

蕭昀舒飛快地從高臺上一躍而下，“棠寶，趴下——”

只見天上不知從何飛來兩只巨大的白腹隼雕，兇猛地沖向程小棠。

阿爾達璐下意識想要搭弓箭，卻了個空，驚嚇之余連逃跑都忘記了，呆呆地著轉瞬抵達眼前的鷹隼。

程小棠同樣站著沒，在抬眼的瞬間將兩只猛禽收進了空間。

這麼多年下來，用各種方式都沒能擴大空間，唯有努力開放其使用范圍：

例如在某些危急時刻，低調地震懾全場。

效果很明顯，所有驚慌失措的人都被突然消失的鷹隼搞蒙了，開始懷疑方才是不是眼花看到了幻影。

蕭昀舒神冷峻將程小棠抱到懷里，向來毫無波瀾的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張，“棠寶，有沒有哪里傷？”

程天祿慢了一步，沉著臉將妹妹拉出來上下打量，頭安道：“棠寶不怕。”

程小棠眼瞅著兩只鷹隼在空間中憋氣憋得差不多了，準地投放到了北蠻人聚集的看臺上。

空間哪兒都好，就是不能儲藏活。

在眾人震驚的視線中，片刻之前威風凜凜的兩只白腹鷹隼再次出現，像是到了巨大的驚嚇，慌地撲閃著翅膀落在呼德·阿勒坦的邊。

此人也是程小棠見過面孔，作為孛兒·合赤溫的侍衛長，當初在茶館鬧事沒出力，賠錢的時候臉比現在還臭。

蕭家護衛敏銳地察覺到北蠻這邊的端倪，迅速包圍住烏蘭托部落的人。

程小棠單刀直，厲聲質問幕后黑手，“孛兒·合赤溫，你為何縱獵鷹行刺長樂公主和阿爾達璐？”

孛兒·合赤溫只是想趁出口惡氣，惱怒地抵賴道：“你胡說什麼？獵鷹突然到驚嚇飛了幾圈，與我有什麼關系？”

程小棠勾起一抹冷笑，“你敢不敢對長生天起誓，沒有故意讓鷹隼傷人？”

正面對抗沒有勝算，就在暗地里搞小作，這種人竟然還大言不慚的自我標榜是勇士。

從孛兒·合赤溫里說出求娶佑安郡主，都是對的折辱。

忠心耿耿的呼德·阿勒坦擋在合赤溫的前，怒氣沖沖地維護道：“你們大榮人別太過分！我以長生天起誓，鷹隼與跟王子沒有關系！”

話音剛落，從天邊飛來了一群白頭褐羽的海東青。

長樂公主的侍衛抬手就要殺，被阿爾達璐的驚呼聲制止，“不能殺！那是海東青！”

草原部落信仰各有不同，唯獨對長生天的化海東青都心懷敬畏。

只可馴養，不得殺害，否則將會遭天譴。

程小棠快速地在意識中調配藥泥，繼續向烏蘭托部落的人施加心理力，“阿勒坦，你還敢繼續說謊？”

罕見的海東青突然群出現在千里之外的大榮京城，恰好還在阿勒坦以長生天起誓后，在場的北蠻人第一次見到這麼快靈驗的誓言，心中已有定論。

承著各視線的阿勒坦的確不敢再說話，鐵青著臉在心中瘋狂祈求天神恕罪。

合赤溫勉強穩下心神，厲荏道：“海東青就是為了證明我的清白而來！”

話音未落，一坨散發著異味的棕褐泥狀落在了他的頭頂上。

啪，啪，啪。

接連不斷的空中墜準地砸在合赤溫上，離得最近的阿勒坦也未能幸免，鼻尖上微熱的和惡心的臭味令他當場干嘔了兩聲。

阿爾達璐毫不矜持地大笑出聲，嘲諷道：“合赤溫，海東青證明你在撒謊！”

篾兒奇部落的副使義正言辭地呵斥道：“孛兒·合赤溫王子，你竟然讓手下驅使獵鷹行刺公主，我回去以后一定會去烏蘭托部落問問你們的可汗是什麼意思。”

長樂公主眉頭微皺，“孛兒·合赤溫，你對本宮有何不滿，要下此殺手？”

孛兒·合赤溫一時沖造了百口莫辯的局面，渾還散發著讓人作嘔的臭味，只得下不嚴的說法低頭賠罪。

程小棠沒空跟合赤溫計較，連敲帶打地收割一波積分，就大方地原諒了阿勒坦的失誤。

長樂公主和阿爾達璐并未到實質的傷害，對此沒有異議。

理完意外后，馬場很快就恢復了玩樂的氛圍，十一皇子看得技難耐，帶頭組織起一場馬球比賽。

專程來看樂子的人逐漸散去，始終冷眼旁觀的大巫走到程小棠面前做最后的努力，“佑安郡主，我一直很敬佩您的學識和仁善。”

“如果有機會，我代表個人邀請郡主來忽納兀惕部落做客。”

蕭昀舒淡淡道：“等忽納兀惕部落臣服于大榮，我們會一起去見識草原的風。”

這話說得相當不客氣。

鑒于老可汗曾經打過程小棠的主意，倒也不算太過分。

弘吉剌·賀闊臺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無比慶幸自己沒有因為任務失敗對佑安郡主心生怨恨，不然連流的機會都會失去。

他看得懂阿勒坦是如何讓獵鷹聽從指令，卻猜不出程小棠是怎麼讓獵鷹和海東青憑空消失和出現。

除了神力，沒有別的解釋。

南疆那幾位國師和大巫早在岱州就見識過佑安郡主的通天之能，練地恭維起來。

自己斗法輸了難，看別人被程小棠收拾卻是一種樂趣。

經此一役，其他外邦使團們認清了無法在佑安郡主手里討到便宜的事實，看加快了采買的速度，不到半月全部離京回國。

早該離開的藩王們，卻毫沒有靜，一副要在京城過年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