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觀公正，秉持理，溫以寧不帶任何偏見--

他會是這樣的人。

因為他本，就是這樣的人。

直播結束，畫面切廣告。景安饒有興趣，「表現不錯，姓溫？什麼職務？」

問話唐其琛，卻發現兒子似乎兀自出神，也不知聽沒聽見。陳颯的電話接而來，那邊是正午，聲音也顯愉悅，「唐總。」

唐其琛極輕的一聲：「嗯。」

「這回我想跟你提個要求。」

「你說。」

「讓溫以寧提前轉正。」陳颯說：「的輿理應變能力有目共睹，不止是這一次，協助我理過大小工作，這姑娘能方能圓，能屈能，穩得住，太難得。」

簡短談，陳颯就要掛電話：「不說了，我還要聯繫看看，有沒有回h的車。」

「怎麼？」唐其琛問。

「溫以寧。」陳颯說：「這件事從頭忙到尾，錯過了高鐵票的時間，今天還除夕，總不能讓人姑娘留在上海不回老家過年吧。」

唐其琛邊聽邊起了，電話沒斷，他已對一旁的保姆使眼。保姆忙給他遞來外套，先左手穿進去，再將手機換去左手，慢條斯理的穿齊整了。

唐其琛輕扭脖頸，聲音淡淡：「你不用找了，我這邊正好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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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以寧在出租屋待著，室友早已回家過年，屋裡收拾得乾淨，行李箱就擱在沙發邊。盤兒坐地毯上，正跟江連雪打著電話。

江連雪一通抱怨，「讓你別去上海，過年都不回，你乾脆別回來了！」

溫以寧耐心解釋：「沒有不回，我搶票呢，看能搶到幾號的吧。」

江連雪忙著打麻將，沒工夫跟扯太久，剛掛斷，又有電話進來。是個本地的陌生號，尾數帶著兩個八。溫以寧按了接聽，聽出聲音一瞬楞住。

過了一會，連鞋都沒穿，赤腳快步到窗邊，窗簾開，夜朦朧，小區裡的中國結和紅燈籠彰顯喜慶之。一輛黑路虎就停在路邊，唐其琛靠著車門而立，黑呢子將姿勾得拔，英俊神采破捲而出。與一樣都是左手握手機，擱在耳邊，抬頭尋找。

男人的嗓音在電話裡又低又沉，說：「下樓，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