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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河剛拉著種子回到老虎營就看見自家門外堵了不村民。
他看了看這個日頭,照理說這個時辰大家應該是在外間干活才對,怎麼都跑他這里來了。
“里正,里正,你可得為我兒主持公道啊。”
趙大河剛走過去村民們就哭喊著撲了過來。
“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張東的老娘嚎得最大聲,兒子給黑人帶出去后現在也不知道死活,想追出去又給黑人攔著都快被氣出病來了。
“里正啊,那些穿著黑服的不是人吶,他們就是把咱當了奴隸本就不把我們的命當回事,我家東子不過是累了想要歇口氣,結果就被他們給打殺了!”
趙大河聽得心驚,這段時間相下來,他也是有些怵黑人的,但他發現,只要他們老老實實的做事,對方也不會對他們如何,權當他們是管事的差一類的了。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張東呢?誰知道是怎麼回事,好好來跟我說說。”
有圍觀全程的村民站了出來將事的經過跟趙大河說了。
趙大河聽罷眉心都擰了川字。
張東這些家伙就不是省心的,好好的惹什麼事。
但黑人因此把他們給打殺了扔出去,未免也太過了些。
“現在他們人呢?給送走了?”
“送走了,我們擔心真的出事就想跟過去,但卻被攔下了。”
趙大河覺得張東他們有罪,但罪不至死,如果黑人不就要人命,那這個地方還怎麼放心讓他們待下去?
“你們先別急,我去找他們問問是怎麼回事。”
趙大河回來,村民們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紛紛跟在他后找到了黑護法。
“黑護法,叨擾了。”
黑護法看著趙大河,臉上沒什麼表,“有事?”
趙大河笑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問問前個兒發生的一些誤會,就是張東他們那事兒,不知道黑護法將人帶到什麼地方去了?那幾個小子確實混賬,以前就是不聽話的,我沒能管束到位是我的問題,這個我得跟黑護法認個罪,勞煩黑護法把他們幾個給我,我回頭一定給黑護法一個說法。”
“人已經被扔到北荒之地外了,今后絕不會再踏這里半步。”
趙大河表一頓,“這……他們固然有錯,但這個懲罰是不是太重了些?”
黑護法對此說法很不贊同,“他們襲擊黑人,污蔑黑人,不服管教,只是把他們扔出去,已經是仁慈。”
“可是……”
“沒有可是,你若是不滿,大可去天魁之城找城主評理。”
趙大河想到去拿種子時那巍峨的城池,是看著都讓人發憷了,他獨自去告狀連門都不一定能進去。
“黑護法,我們畢竟今后也是要在這里長久生活的,若是你們如此暴政,我擔心村民們會心生怨恨。”
黑護法很不解的看著他,“做錯事,責罰,有什麼好怨的?”
趙大河一噎,看跟黑護法說不通,只能退一步道:“人不讓回來我們也無話可說,但黑護法能不能讓我們的人去看看他們的況,到底是村民的家人。”
“可以,但去了就不能再回來。”
趙大河也有些生氣了,氣黑護法是一點人都不講。
了解況的人要知道趙大河的想法估計得氣笑,這些黑人之前連個人都不能是,還講什麼人。
趙大河從黑護法那出去,等在外面的村民就迎了出來。
“里正,怎麼樣了?東子他們還好嗎?我們能不能去把人給找回來?”
趙大河擺擺手,示意他們回去再說。
趙大河回到家中就被村民團團圍住了。
“里正……”
“行了,都聽我說。”趙大河有些不耐的打斷他們的喋喋不休。
大家都安靜下來,將視線落到趙大河上。
“這事沒轍,人已經被扔到外頭去了,你們要是不放心想找過去,這一去也就回不來了,你們自己想清楚。”
趙大河這話一出大家都炸了。
“這是什麼意思?哪怕是在南國我們犯了事也不是都得被殺頭的,怎麼到了這里了這樣?里正,這地方本就不是打算讓我們好好落地生過日子的,這就是把咱當免費的勞工使,一天就給那麼幾個爛紅薯就給打發了。”
“若是今后在發生這樣的事我們是不是就只有等死的份兒了?”
大家伙越說越激,越想越生氣,完全忘記了當初他們是怎麼在快死的況下生存下來的。
“里正,難道我們就這麼一直下去嗎?我們走能怎麼的?他們不是讓我們出去找人嗎?那我們就走,直接回去,回到南國去。”
“對,我們走,離開這里,不給他們免費當牛使。”
趙大河眉頭都沉了下來,要說跟這里比起來,當然還是自己自生長的地方更有歸屬。
可當初他們留下來的時候蘇瀅也言明了,決定留下來了就不能輕易離開,不然后果自負。
“那些人看著就不是好惹的,要是走,也不能莽撞,這事幾個人可做不得決定,真要走就一起走,回頭我再跟幾個村里的老人商量商量,你們也別著急,別再惹事,他們真的會殺人的。”
“只要能夠離開這里,忍幾天又何妨。”
趙大河現在也拿不定主意,只讓他們先回去干活,別出破綻。
村民離開后,趙大河的兒子從外頭走了進來。
“爹,你真想離開這里?先不說那些人看起來就不好惹,就說其實這兒也不差,反正在南國咱也都是在村子里,跟這兒也沒差,真要走,怕是會生事。”
趙大河吐出一口氣來,“張東幾個是混子,但也不至于就要了他們的命,這些人,太狠了,萬一日后我們有點不如他們意的,會不會也要了咱們的命?”
這話他答不上來,但他也覺得,若真的離開,他們誰都不會有好下場。
“這事讓爹好好想想,好好的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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