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洲點點頭,似也不意外,坐在馬上說:“審問清楚有無預謀,有無煽,問清楚了再送他上路。”語氣溫沉,命令冷肅。
舜音詫異地轉頭看了過去。
穆長洲似是想了起來,轉頭朝看了一眼,繼而一扯韁繩,往左側去了。
張君奉和胡孛兒立即打馬跟了過去,他去那邊下令了。
舜音沒再聽清他說什麽,隻看見胡孛兒和張君奉一先一後朝營中去了,不過眨眼功夫,裏麵就安靜了下來。
輕輕抿住,朝左邊馬上的影看去一眼,不是驚訝這樣的軍令,軍中生事本就是重罪,而是驚訝這話從他口中說出竟如此平靜,如同一件再隨意不過的小事一般。
穆長洲並未進營,直至一名兵卒來報事已平息,他才打馬回到舜音右側,看一眼說:“走吧。”
隊伍自營前過去,繼續前行,仿若無事發生。
舜音握著韁繩,也當做無事發生,隻又往他上看了兩眼,沒來由地想,他對抓到的中原探子不知會如何置……
隊伍在一直往東而行。
舜音收斂心神,跟在穆長洲左後側,默默算著距離,已經往東走了很遠,遠到甚至讓覺得都是在往中原而去了,看一眼天上,連原本著的天也了日頭。
後方一陣急切馬蹄聲,張君奉和胡孛兒已經快馬趕來,直奔穆長洲而來。
舜音瞥見,轉過頭去沒多看,知道是營中的事理好了,他們是趕上來複命的。
果然,張君奉近前就報:“軍司放心,已辦好了。”
胡孛兒不屑地大聲嗤笑兩聲:“鬧事時沒輕沒重,要置時就知道連番求饒了……”
穆長洲忽而看他一眼,扯了韁繩,往左打馬出去一段。
胡孛兒被他一看就噤了聲,會意地跟過來,幹笑著低聲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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