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音袖中手指倏然握,隻料到他會看出端倪,卻沒料到他能看出關鍵在於格式。這格式全靠字詞來斷,外人並不知曉,也不可能知曉,他怎麽……
心中翻騰,但眼神都沒一下,依然抿著不語。
穆長洲將手中折本展開,看著寫的句子,又走近一步:“會寧關,會州西南一百八十裏,城頭……”話停住,他抬頭,“後麵沒有記述,不知音娘是靠什麽銘記的了。”
自然是靠心記。但舜音沒說,隻袖中手指又攥了。這幾句話裏,隻有前麵那句一百八十裏的位置是直接寫明的,因為無關要。後麵城頭相關是用的語,折本上寫的隻是一句風景描繪,他卻能看出寫的是城頭。
穆長洲看仍是不語,又走一步,站到了右側:“音娘怎能忘了,我與你在封家一同生活了四年。”
舜音心中一,眼神終於變了,握的手指也一鬆,霍然明白了之前為何會有那種覺——不像是自己瞞了他,倒像是他有什麽要之瞞了自己。
原來這就是要之,他本就知道這些。
終於啟,穩著聲問:“穆二哥想說什麽?”
穆長洲說:“那四年你父兄都對我很好,甚至因我是讀書人,而與我討論過些許,所以我本就見過這些。”他頓一下,又說,“隻不過可能是知道你與我疏遠,他們從未與你提過。”
“……”果然,舜音心口如遭一擊,怎麽也沒想到這一擊竟來自於家人。自己辛苦瞞的東西,早在年時就已被托於他眼下。
穆長洲按下折本,忽而問:“無去哪裏了?以往與我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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