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管驚駭地看著他,自為總管,已太久無人過這大名,掃向那冊子,那竟是總管府通敵的認罪書,手在側撐著又掙紮一下。
“不過是你諸多罪行中的一件,應不難認。”穆長洲冷幽幽地盯著他,“我沒耐心,你也耗不起。”
胡孛兒自門邊快步走來,取筆蘸墨,直接往他手中一塞。
張君奉跟來,按著他手送去紙上。
總管臉已煞白,被左右挾著,隻能巍巍地寫了下去。
幾乎最後一筆剛落,穆長洲就手將冊子取了回去。
胡張二人立即鬆手撤開,退了出去。
穆長洲轉就走。
總管跌躺回去,似不甘心,臉上湧出詭異紅,回返照般,竟撲出床沿,枯瘦手指一把扯住了他玄甲下擺。
穆長洲冷眼停步,手腕一轉,刀猛然在床沿一刺。
總管大駭,袖割裂,手一下鬆落,人幹著摔回。
“掙紮無用,這位置本也不屬於你。”穆長洲居高臨下看去,“涼州總管,隻能由姓穆的來做。”
總管著氣,睜大渾濁的雙眼,又似莫名驚恐。
穆長洲出刀,忽補一句:“你唯一做的好事,就是讓我娶了妻。”
話音未落,他已轉大步出去,揚聲下令:“別讓‘前總管’死得太容易了。”
門外一疊聲的“是”,張君奉和胡孛兒立即跟著走出。
穆長洲將刀拋給胡孛兒,快步出去,立即翻上馬。
劉乾泰已被押至,人都已暈死過去,騎兵從他上搜出了魚符和沒能署名的書冊。
胡孛兒拿著那枚魚符道:“果然還留了支兵馬給他!就他這無能樣,有兵又能怎樣?”
穆長洲掃了一眼,忽然下令:“將重兵撤出,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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