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帝王夢徹底破碎了，如今的這副模樣，還不如當時就死在抬階上。

鼻翼傳來暗香，是子上的，不是牢房那些上帶著惡臭的牢吏。

“舅舅，別睡啦，醒醒，月見來看你了。”耳邊響起子滴滴的聲音，像是裹了一層糖。

廣陵王的心沉了沉，依舊沒有睜開眼。

他賭褚月見不會殺他，頂多是來對他冷嘲熱諷，或則是淚眼婆娑地問自己，為什麽要這樣做。

畢竟他可是褚月見的生父。

褚月見蹲在廣陵王的邊，低著頭借著月打量。

仔細看著這個生氣之又的人，眼中閃爍著不諳世事的好奇。

好奇的是這樣的人真的不怕死嗎？

很快好奇便被嗤之以鼻代替了，這樣的人當然不怕死，都已經半隻腳踏進棺材了，還依舊癡心妄想著。

蠢貨。

無聲的辱罵從殷紅的裏緩緩吐出來，褚月見冷冷地睥睨著他，觀他的茍延殘，然後拔下了頭上鋒利的簪子。

冰涼的簪子抵在了他的額頭上，他覺到了細微刺痛。

雖然廣陵王現在是癱了，但是脖子以下，所以脖子以上還是有覺的。

察覺到不對的時候，他便睜開了雙眸，眼便是笑得甜的，帶著二八年華的桃，角著不諳世事的年天真。

然後額頭的便將他的雙眼染紅了，什麽也看不見了。

他隻能到從額頭到脖頸都是疼意，疼得他想要打滾，但因為癱了，所以沒有辦法翻滾。

“舅舅，你好狠的心啊。”褚月見語氣帶著小兒般的埋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