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在醫院里有個認識的婦產科朋友,雖然現在規定了醫生不準胎兒的別,但如果打聲招呼,多多還是會稍微提示一些的。
今天是段青梧要去醫院做產檢的日子,醫生看了一下各項指標,全都很好。
“對了小梁,想不想要提前知道一下你老婆肚子里的懷的是兒還是兒子呀?”醫生關上辦公室的房門,笑著問道。
秦梁搖搖頭,吊兒郎當的回答道:“姨,沒必要,我老婆懷的肯定是兒!”
“你這麼肯定啊。”醫生神的笑了笑,繼續問道:“你是怎麼發現是個孩兒的呢?”
秦梁揮了揮手,“我每天晚上都會和我兒對話的,自己告訴我是我的心小棉襖的。”
段青梧默默翻了個白眼,秦梁是真的有病,他有的時候回來的晚,自己都睡著了,男人還會堅持不懈的和的肚子自顧自的說話。
風雨無阻,每天晚上都是如此。
醫生笑了笑,看向了段青梧,“青青想要知道嗎?”
“不用啦。”段青梧回答道:“是男孩兒是孩兒都一樣,都是我們的小天使。”
“好。”醫生點點頭,將兩個人送走了。
秦梁還在喋喋不休:“媳婦兒,本不用想的,這胎鐵定是兒!”
“閉!”
“好嘞。”
段青梧的預產期是在來年的七月,不是個能閑的住的人,月份越大,越想去外面口氣。
醫生說了適當的運對孕婦來說是好的,所以秦梁也一直每天陪著段青梧散步,逛公園逛商場,幾乎都把家附近的地方都的門兒清了。
警局的人都知道秦梁的兒這個月月末就要出生了,他們很默契的盡量給秦梁排開工作,好讓他每天早一點回家陪老婆。
這日傍晚,秦梁正在整理桌子上的文件,他下班前對自己隊的一個小跟班兒說道:“我先走了,你盯點花蛇,他最近幾天很有可能有新的作。”
花蛇是他們隊最近半年來一直在跟的一起連環謀殺案的嫌疑人,此人極度孤僻暴躁,殺人手法狠戾殘忍,還有很高的反偵察意識。
警局找了很專業的側寫師,那側寫師就推定這個花蛇最近幾日會出來尋找新的“獵”。
小跟班點點頭,“好的秦隊,這兒有我你放心,快點回家陪嫂子吧。”
秦梁做了很多段青梧吃的菜,段青梧的孕吐反應不算嚴重,今天吃的有些多,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就走進了廚房里。
“你進這油煙重地做什麼?”男人皺了皺眉,瀝干手上的冷水,將慢慢推出了廚房,“乖,你先去沙發上看會兒電視,我洗完了碗就來陪你。”
段青梧搖搖頭,今天格外的黏秦梁,“那我不進廚房,我就站在這兒外面等你行嗎?”
“行兒,媳婦說什麼都行。”秦梁搬了張椅子過來,然后扶著行不方便的段青梧坐了下來,“在這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就好。”
廚房里傳出“嘩啦啦”的水流聲,秦梁比平日里洗的更加快,三下五除二的就干完了手邊的活兒。
段青梧站了起來,突然心來的說道:“老公,我們去給兒買幾件小子吧?”
因為秦梁真的無時無刻都在念叨肚子里的這個娃是個大閨,所以邊的人全都被他給洗腦了,一致玄學的認為這真的是個孩。
最近周今甜送來的嬰兒用品也全是的。
秦梁鎖好了門,開車帶著段青梧來到了一家母嬰店。
店里掛著很多小嬰兒穿的服,致的不像話。
秦梁一下子就選了七八件小子,他拎著購籃子,看著段青梧比劃著一件白的睡,“這個也好看,一道給咱閨買了吧。”
不和諧的手機鈴聲破壞了這樣溫馨的一幕,秦梁擰著眉接通了電話,是他一直很信任的一個線人。
線人說:“秦哥,我在西大街這邊廢棄的醫院附近好像看到花蛇了,應該沒認錯,你隊里那幾個警也一直在跟蹤著。”
秦梁很快打了今天值班的那個小跟班的電話,后者結結的回答道:“秦隊,瞞著你行真的不是我一個人的意思啊,您別朝著我發火,這不是嫂子的預產期快到了嗎,您好好守著嫂子就行。”
“我守你媽。”秦梁了句口,“我怎麼跟你們說的?花蛇這個案子我跟了小半年了,一有風聲就讓你們通知我的,你們倒好,直接還瞞著我行了?”
“給你三十秒鐘,馬上把定位給我發過來,不然老子明天就讓你嗝屁!”
秦梁掛完電話,看了眼兒走到自己面前的段青梧,聲音一下子就了下來:“媳婦兒,嚇到你了吧?”
段青梧把他手里的購籃子拿了過來,笑著說道:“有任務就快點去吧,我買完了這些東西自己打車回去就行。”
秦梁似乎有些猶豫。
“別愣著啦,我會跟咱閨兒好好解釋的,爸爸是去抓壞人去啦!”
秦梁舒心一笑,在段青梧臉上親了一下,“媳婦兒,想買什麼盡管買,反正我工資卡在你那兒就是給你和咱兒用的,上車前記得給我拍張車子的車牌號,到家了也別忘記給我發短信,嗯?”
“知道啦,你快去吧!”段青梧回答道。
秦梁收到定位,立馬開車前往了。
段青梧一個人也不大樂意繼續接著逛,拎著購籃子走向了收銀臺,突然旁邊躥出來兩個嘻哈打鬧的小男孩。
“別跑啊你這個死孩子,要撞到人了!”一位母親在兩個男孩兒后聲嘶力竭的喊道。
但終究還是晚了,段青梧被其中一個男孩結結實實的撞到了地上,肚子微微發痛。
男孩的母親連忙上前詢問:“您沒事吧?”
兩個男孩知道自己做了壞事,低著頭不敢說話了。
“我沒事。”段青梧回答道。
正要站起來時,店員突然驚恐的喊道:“!你中間流了!”
接著,救護車來了。
段青梧很害怕的捂住自己的肚子,不停的問著旁邊的醫生和護士:“寶寶……我的寶寶會不會有事?”
醫生摘下聽診,“放心吧,沒事的,你羊水破了,一到醫院我們就給你安排手,你不要擔心。”
“士,現在我需要你提供一下你丈夫的聯系方式,待會兒手的過程中,是需要他來簽字的。”護士拿著一塊板子問道。
段青梧搖了搖頭,眼神里突然多了兩分堅強:“我丈夫是名警察,他現在正在抓犯人。”
最后,段青梧被推進了手室,周今甜一家三口先到了,周今甜用段青梧的手機,通知了秦母以及段父段母:“青青目前沒什麼大礙,還在手中,麻煩你們把準備好的待產包帶來醫院吧。”
孩子是早產的,再加上羊水的流失,孩子還遭遇了短暫的窒息。
生育過程當真是九死一生,當段青梧清晰的聽到一聲有些脆弱的嬰兒啼哭聲時,眼淚決堤,這才徹底昏迷了過去。
護士抱著小孩匆匆走出來,“是個男孩兒,因為是早產兒,我們要先放保溫室里觀察。”
段母了眼淚,對著秦母說道:“親家母,你先去照顧一下孩子那邊吧,青青這邊我來守著。”
“好,青青一出來你就發短信告訴我!”秦母說道,也很想親自在手室門口等段青梧,但是沒辦法,孩子一出生也得有人顧著。
秦梁正在與花蛇搏斗,花蛇抓住了一個他的組員威脅他們把手里的槍都扔了,他自己手里則是有一把很鋒利的軍用小刀。
“花蛇,收手吧,你既然今天被我抓到了,我是不可能放了你的。”秦梁說道,他的心臟突然被人狠狠的了一下。
另外一個警察按照之前側寫師分析的,他正在不斷用語言激勵這個犯罪兇手。
花蛇的緒漸漸憤怒起來,眼神中多了一混。
秦梁和那名警察人質對視了一眼,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了上去,他直接扭斷了花蛇的一手臂。
花蛇用軍用刀在空氣中劃著,秦梁的左臉不小心被他劃了一條五厘米長的痕,一陣激烈的搏斗之后,手銬聲響了起來。
花蛇跪在地上,黑夜里,他的臉沒有任何表。
小跟班等人上前來:“秦隊,收尾工作就給我們來吧。”
“不急。”秦梁回答道:“有沒有創口?”
不然段青梧見了他臉上的傷,會哭鼻子的。
另一個警一臉焦急的跑了過來,他的手機還在通話過程中:“秦隊,不好了,嫂子早產進醫院了,您快點去吧!”
秦梁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機開在了靜音上,有無數通短信和未接電話,但里面沒有一個是來自段青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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