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問樵卻聽出幾分不滿,他笑著偏過頭去,“你生氣了?當真是難得。”
“人見到了,死心了?”陸熹年沒答。
聞言,江問樵沉默了片刻。
接著道:“沒,更覺有意思了,”江問樵躍躍試道:“你是單純把人當小寵養,還是?若是前者,我可就要帶回去了,把這麼個小東西放在邊,是有意思,正好蘇家將送來,本意不正是給我當妾?”
陸熹年當然不覺得自己對蘇黛有什麼,然而聽到江問樵的話,他還是心里不舒服起來。
這下面是徹底冷了下去,“對人興趣?要不要我替你找幾個?”
“啊……”
江問樵與他對視,挲著下,“真生氣了啊。”
可越是這樣,我越是興趣呢。
江問樵這一出真給蘇黛嚇到了,后半夜就起了燒,額頭燙得嚇人。
兩個男人都收到了這個消息。
陸熹年把江問樵趕走后,沒有回自己院子,而是去了江問樵書房,兩人對弈到深夜。
棋盤上,滿是無聲的硝煙。
江問樵沒看跪著的手下,把玩著黑子,聞言忽然皺了皺眉,“這麼弱?還是我長得很嚇人?”
陸熹年把棋子往玉盒中一扔,起:“的確不怎麼好看。”
嘖——
這就過分了!
江問樵氣笑了,跟在他后,“你說,該不會生一場病,再把腦子治好了吧?”
此言一出,陸熹年腳步停頓。
江問樵嘖嘖,“若真變以前那般蠢笨惡毒的模樣,我可不了了,屆時——”他可能會控制不住擰斷的脖子。
“不用你手。”
到時他自己來。
只是,早便做好的,要把那些漂亮的‘事’收藏起來的打算。可一想到那雙清潤烏黑的眸子會因為恢復記憶而蒙上灰塵,他忽然就生出了一惡心。
連收藏的興趣都沒了。
當真古怪。
蘇黛一病又是兩天,反反復復,好不容易養回來的一點又沒了。
趴在塌里,下尖的只剩一點,顯得眼睛更加大了。
陸熹年在陪,哦不,教下棋。
蘇黛說話還帶著鼻音,顯得更了,落下一子,反應過來立刻搖頭想要撤回,“不對不對,這里我下錯了!”
陸熹年沒阻止,淡聲道:“這是你第十八次悔棋。”
“啊……這麼多了嗎……”蘇黛頓時臉紅,了鼻子,接著又理直氣壯起來,“我是病人。”
陸熹年便笑,“對,腦子不好的病人。”
蘇黛鼓起腮幫子,“你又罵我!”
陸熹年:“嗯?有麼?”
他一本正經地看著,蘇黛被他看的臉熱,撇撇,把棋子扔進棋簍,“不玩了。”
“嗯?”
“反正也玩不過你,我就是個笨蛋好了。”自暴自棄,抱起一只綿綿的細長枕頭。
這是春生給的,因為夜里睡覺總是不安穩,春生聽說民間許多存戶,生下孩子不能時時陪伴,便會塞給他們一個東西抱著,久了,上面染了孩子自的味道,只要抓著那東西,便能睡個好覺。
雖說蘇黛跟那些孩子比是大了許多,但正好失憶了,本質上跟孩子也差不多,就找盟主府的繡娘做了一個,沒想到還真有效果。
無論坐著還是躺著,蘇黛都喜歡抱著。
“這次是你自己說的,莫要再賴到我上。”
陸熹年安靜地撿起了棋子,將黑白子分別撿回棋盒,妥善收好。
看著他認真寧靜的模樣,蘇黛悄悄多看了幾眼。
哎呀,真好看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