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熹年長袖揮去,一道勁從蘇黛下掃過,托著輕落在地上。
蘇黛摔下去,驚訝地睜開雙眼。
“不疼?”
又了下,雖鋪了毯子,可摔下去絕不是輕無力的。
像有什麼東西在托著一樣。
蘇黛想到了陸熹年,他忽然這麼一手,蘇黛原本還很生氣的,這會兒非但氣不起來,小心臟也砰砰跳。
坐在地上仰頭,“你這人真的好壞,”總喜歡逗。
可是,又真的對很好。
陸熹年出手去,“之前還夸我是個好人,現在又是你口中的壞蛋了?”他哼笑,“起來,別像個孩子一樣賴在地上。”
蘇黛輕哼一聲,雙手抓住他的大掌,陸熹年沒怎麼用力就把從地上拽了起來。
“說吧,方才在做什麼?”
差點兒踢到他。
那一下還帶著勁風,狠。
沒想到陸熹年還記得這茬,蘇黛撇撇,還以為能躲過去。
陸熹年耷拉著眼皮,警告:“快說。”
“就是跟春生習武啦!”蘇黛腰,“誰讓你一直不來找我,我每天被關在這蘭若苑,覺得自己像只被圈養的貓貓狗狗,哦還不如人家貓貓狗狗呢,至它們的主人還知道天天來看它們。”
陸熹年被的話逗笑了。
喚了秋水送水進來,將手浸泡在水盆中凈手,“果然是腦子不好使,有人把自己形容貓狗的麼?這般說,你是將我當你的主人了?”
想到小姑娘他主人的樣子,陸熹年作微頓,嚨莫名了一瞬。
蘇黛哼唧,“你算算你都多久沒來看我了。”
陸熹年心中涼薄地想:你還真當自己很重要了?
然話到邊,卻了:“知道了,下次注意。”
蘇黛便高興起來,“你知道就好。”捧著帕子遞給陸熹年,等他緩步到桌前落座,才好奇追問:“聽說盟主府近日來了許多客人,都是些什麼人呀?外面好玩兒嗎?有什麼新鮮趣事嗎?”
陸熹年睨:“想出去?”
蘇黛眼睛亮起來:“可以嗎?!”
“不可以。”
陸熹年薄微張,吐出薄字句。
蘇黛頓時神萎靡下去。
小寵當然沒有出去的資格,都進了盟主府,便不要再妄想得到自由。
但看著悶悶不樂的樣子,陸熹年皺了皺眉。
“但是可以告訴你一些近日趣事。”
“什麼?”蘇黛無打采,不是很興趣。
聽這些哪有親眼所見有意思啊?不過也清楚自己沒資格鬧別扭,在這個盟主府里,其實什麼也不是。
蘇黛想得可清楚啦!
陸熹年就見表變了又變,眼底劃過笑意。
“比如又有人想往盟主房里塞人,被打了出去。”
“啊?”蘇黛張張,嘀咕:“那他還真是艷福不淺,但——他為何不收下?能送過來的,必然是絕人吧?還是他年紀大了,有心無力?”
陸熹年正在喝茶,聞言直接嗆住了。
“咳咳咳……”形象全無。
他啼笑皆非,“這是你一個兒家可以說出口的東西?也不知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所經過往全都忘了,只這些七八糟的倒是很清楚。”
蘇黛小臉悄悄發熱,“我只是猜測罷了。”
否則,世間真有男人在面對絕人時不為所的?不信。
雖然已經不記得那些過往,但約覺得,自己的父親似乎有過許多許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