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陸熹年直截了當。

蘇黛瞪眼，“你就如此篤定？”

陸熹年笑了。

“因為，得罪過的，現在墳頭草都三尺高了。你說呢？”

眼前男子長相清雋，皎皎如月，可此刻笑起來，那種漫不經心的涼薄，還是令蘇黛結結實實抖了一下。

覺得，自己不能一直待在院子里了。

討厭這種將生命掌控在他人手中的覺。

“又在發呆？在想什麼？”陸熹年修長的食指出，點在蘇黛的眉心。

小姑娘呆呆地看著他。

陸熹年勾，聲線華麗冷冽，“你就保持現在的樣子就好，可千萬不要變啊——”

他這是開始起疑了。

-

離開蘭若苑陸熹年去了宋雪青的院子。

宋雪青已經醒了，正在院子里發瘋。

“不可能！一定是那個賤人害我！放開我，我要去找！”

陸熹年站在門口，靜靜看著這一幕。

看到他的影，仆從們恭敬俯。

“陸公子。”

宋雪青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猛地撲上來，想拽拉陸熹年的袖，卻撲了個空。

神有片刻僵。

“師兄？”

“怎麼了？”陸熹年抬抬下，淡聲詢問。

宋雪青委屈到無法自拔，“我沒有嗅覺了！你快幫我看看是怎麼回事！”

雖然失去嗅覺也不影響配置毒藥，可是一想到從此之后再也聞不到這個世界上的鳥語花香，也聞不到任何草藥的味道，就覺得世界一片黑暗。

而且失去嗅覺后，連帶著味覺也會變得愈發遲鈍，直到徹底蛻化。

不要這樣！

“師兄，你快救救我，幫幫我呀！”

陸熹年將帕子搭在的手腕之上，靜靜。

有趣了——

這毒，他竟分辨不出。

“你的藥呢？拿出來給我看看。”

宋雪青表一僵，“我……我不知道……”

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中毒的！不知不覺就倒了下去，就連昏倒前的記憶也一同喪失了。

將這些說給陸熹年聽，道：“師兄，你千萬不要被那妖蠱了，我懷疑就是在故意裝傻！我就是害的！”

“、害你？”

陸熹年不知想到什麼，輕笑一聲。

在宋雪青疑的目中，他反問：“若你不去主招惹，又怎會到？”

“師兄？！”宋雪青簡直不敢相信這話是從向來寵溺的師兄口中說出來的。“你果然是被妖蠱了！”

“那就當是吧。”

他靠近宋雪青時，便已經嗅到上的幾味藥材味道。

“我告訴過你，不要將毒藏得渾都是。你又怎知那些藥方中，不會有相克的地方？”

宋雪青表僵到徹底，著聲音問：“師兄，你什麼意思？莫非……莫非你也不知道我中了什麼毒？”

陸熹年：“見所未見。”但這反倒激起了他的興趣，“將你今日所攜帶的毒藥一一列出，我會盡力替你研制出解藥。”

聞言，宋雪青便放心了。

“師兄，我就知道你不會放棄我的！”

可惜，宋雪青的好心沒有維持很久。

第二天，的味覺便消失了。

第三天，失去的是聽覺。

宋雪青終于開始惶恐，聽不到外界的聲音，是以，甚至不知道自己說話的腔調，在他人聽來如何奇怪。

每一個字音都不在調上，像個剛學會說話的稚。

陸熹年喃喃：“有趣……”

再這樣下去，下一步，宋雪青要失去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