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媽的！

一秒都過不下去！

不過幸好沈羨清醒理智，只把這場婚姻當做商業聯姻，不然還不得被渣男活活氣死！

芷嘆了口氣：“北鼻，我真佩服你。”

沈羨眉眼彎彎地笑：“我上的優點這麼多，你佩服哪一點啊？”

芷：“……”

撇撇：“雖然顧衍辦的那些事兒不是東西，但就沖著他那張吵架我都想扇自己掌的臉和看上去就blueblood的矜貴氣質還有多的能把我埋了的人民幣，要是跟他朝夕相，一個星期都不用，我肯定得淪陷。”

“也就你這麼人間清醒。”

不知怎的，芷最后一句話撥了沈羨心底最深的那弦，直到關了臺燈準備睡覺的時候，仍在思考這句話，而后，在心底無聲地嗤了下。

哪里是什麼人間清醒？

哪個人間清醒會飛蛾撲火呢？

臥室安靜無聲，沈羨并沒有因為側的人沒回來而輾轉反側失眠，大概是忙碌一整天太疲倦，很快便沉沉睡去。

夢里的場景怪陸離，如電影鏡頭般一幕幕地閃現，涼薄譏誚的輕嘲聲從四面八方涌過來，冷冰冰地灌進耳中。

——沈羨，還要我教你什麼商業聯姻嗎？

——沈羨，你管多了。

——沈羨，你這樣沒意思的。

心臟募地一疼，像是麻麻地針扎在心尖最的地方，心堵得又酸又，大腦習慣地自我防，那些不好的冷嘲熱諷瞬間消失，畫面最后停留在那幀——

十六歲那年，去參加不知道是誰家舉辦的宴會。

晚風微涼，吹在上很舒服。

跟芷吐槽最近出了哪些狗雷劇，聊在興頭上，一個穿著白西裝的影忽然闖的視線。

年輕帥氣的男人獨自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地搖晃酒杯，慵懶又閑適的姿態。

像是察覺到的目，他抬頭朝著的方向了過來。

男人神寡淡，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里含笑，只是笑意不達眼底。

“唔——”

大腦漸漸缺氧，沈羨還沒睜開眼，清淡的冷杉味和酒味縈繞在鼻尖，察覺到是悉的氣息，比大腦先一步反應過來，無意識地回應著，在瓣被輕咬的那瞬間，發出一低低的輕。

像是被的回應刺激到了，下被一力道住，的被撬開，溫熱的舌鉆進的口腔與的舌纏繞，急切地攻城略地，強勢又霸道。

沈羨終究是清醒過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臥室的水晶吊燈被打開，線明亮刺眼，目便是那雙漂亮的桃花眼。

下意識地想到了剛才做的夢，沈羨心臟猝不及防悸了下，不過只有一瞬，猛然反應過來眼前的況，手重重地推開男人的膛。

“顧衍！”

大概是剛親熱完，沈羨的聲音帶著一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沙啞：“你大晚上把我鬧醒干什麼？”

回來就回來。

大晚上非要把吵醒，這混蛋有沒有點公德心？

仿若前一秒還在激熱吻的人不是他，顧衍起，慢條斯理地扯著襯衫領帶，語調頗為漫不經心：“晚安吻。”

“……”

神他媽的晚安吻。

怎麼不知道他們倆睡前還得有個晚安吻？

沈羨起床氣很重，更何況睡時被人無端吵醒，面無表地看著顧衍：“到底什麼事兒？”

當然不會以為，他真有這麼無聊，為了一個晚安吻把弄醒。

更何況，他們之間并沒有晚安吻的約定。

“不是說過了麼，”顧衍把領帶扔到手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哦，我也沒想到你反應這麼大，親一下就醒了，抱歉。”

口中說著抱歉，但完全沒有任何抱歉的意思。

沈羨：“……”

被氣笑了，皮笑不笑地看著他：“我們什麼時候約定睡前還要有個晚安吻，我怎麼不記得？”

骨節分明的手指解著襯衫扣子，顧衍上噙著笑：“我剛決定的，正準備和你說。”

沈羨：“……”

這混蛋絕對修過《厚臉皮惹人嫌討人厭不要臉大全》，沈羨深吸一口氣，是淑，不能家暴。

下一秒，目及男人角微勾的弧度，本該賞心悅目的表莫名染上一子惡劣的意味。

不行，忍不了！

撈起床頭的枕頭往他腦袋上砸，沈羨語氣又冷又不耐煩：“顧衍！你是不是有病！”

男人淡淡地道：“沒有。”

“……”

誰問他有沒有了？

是在罵他好嗎？

沈羨氣的說不出話來，坐在床上著氣，前不停地起伏，看的顧衍結上下滾了滾。

他把襯衫下來隨手一扔，罩在沈羨頭頂，臉上出一抹微笑，嗓音略啞：“繼續睡吧，晚安。”

沈羨：“……？？？”

所以他真的只是為了一個晚安吻把自己吵醒？

他到底有多無聊？

手將頭頂的襯衫拽下來，沈羨聽著浴室里淅淅瀝瀝的水聲，醞釀的睡意全都不見了。

晚安？

本來應該和周公約會結果被他鬧醒了，他還好意思對說晚安？

這混蛋絕對是故意的！

就因為沒等他回家先睡覺？

惡劣，稚，沒風度！

越想他故意把自己吵醒越氣，沈羨看著手里的黑高定襯衫，泄憤般地將它褶皺團，用力扔到床下。

早晚有一天會被這混蛋氣死！

顧衍洗好澡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幕——

水晶吊燈沒開，只剩下床頭那盞臺燈，恰到好的暖。

人靠在床頭低頭看書，看到他出來的那刻，原本眉目如畫的溫靜瞬間變面無表的冷淡。

他無聲地扯了扯，黑眸蓄著淡淡的笑意。

“怎麼還不睡？”

沈羨看都沒看他：“不困，睡不著。”

男人勾起，輕笑一聲：“真的睡不著？”

“你試試睡的正香被人吵醒，還能不能睡著。”沈羨沒好氣地回。

因為低著頭的緣故，沒注意到男人愈發幽暗的黑眸，等再次抬頭時，顧衍已經走到了床邊。

他低著頭看，薄噙著笑。

桃花眼微微上挑，黑眸湛湛沉沉，燦若星辰，像暗不的黑，引人無止境地下墜。

赤的勾引。

莫名的，沈羨心臟忽的跳了半拍。

見鬼了。

大晚上用這麼漾的眼神看干什麼……

下一刻——

顧衍用行說明他的意圖。

手中的書忽然被出來落在地毯上，手腕被強勢的力道攥住，糲指腹挲著的虎口，漸漸十指相扣。

男人寬厚的膛著的后背，跟著，溫熱的薄有一下沒一下地落在的后頸，纏綿悱惻。

沈羨被他刻意的溫蠱的一時連掙扎的話都忘了說。

瓣向上蔓延至的耳側，顧衍含住的耳垂，輕輕地往里吹了口熱氣。

“睡不著的話，那做點你喜歡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