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歲之后，這是我第一次見你哭。”

沈羨呆呆點頭：“你這麼一說，好像是。”

臥室里安靜了許久，只有沈思悅嘀嘀咕咕的聲音。

沈羨突然出聲，嗓音有點啞：“哥，為什麼他還是不我？”

“整個安城，沒有人比我更配得上他，但他好像還是不會我。”

沈司瀾瞇著眼睛：“七七，不是你最好最完，他就一定會你。”

沈羨抬頭，疑地看著他。

沈司瀾記得，有一天沈羨回家，大半夜跑到他書房和他談心。

說上了一個男生，這輩子非他不嫁。

得知那個人是顧衍，沈司瀾本來提起來的氣頓時松了下來。

顧衍確實有讓人一見鐘的資本，帥氣多金，顧氏集團繼承人的環加持，足以讓無數前仆后繼的迷。

他只當妹妹是追星似的喜歡，沒多干擾什麼。

直到有一天，他上大學回來，發現沈羨徹底變了個人。

曾經的惹事麻煩，如今了端莊淑。

以前班級倒數，現在全校第一。

他才知道，沈羨不只是口中說說而已。

對顧衍，有著迷一般的偏執。

沈司瀾瞇著眸：“七七，你太鉆牛角尖，不是所有人都有人的能力，更何況是高高在上的顧公子。”

“你想要的是他的，但他那樣的人心里的第一順位永遠是自己，對他來說，自私自利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沒有什麼對與錯，天使然而已。”

“平時他會寵著你，但遇到事，他第一反應永遠是權衡利弊，如果你的想法或者做法和他判斷后做出的選擇不一樣，你只會是被放棄的一方。”

沈司瀾手了的腦袋：“七七，你放過自己吧。”

臥室線昏暗，落地窗外是屬于人間煙火的燈火通明。

沈羨閉了閉眼：“哥。”

沈司瀾問：“嗯？”

沈羨紅了，說出這句話，仿佛花全的力氣。

“你和嫂嫂說一聲，幫我擬一份離婚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