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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羨已經恢復冷靜,端起咖啡低頭慢慢地喝著。

不知為何，腦子里突然想到顧衍那句沈羨，除了我你真當自己還能上別的誰

總該不會被那混蛋說對了吧。

還是因為,只是單純對靳時嶼沒覺

換個人或許會不同

沈羨當靳時嶼是朋友,自然不會釣著他,深吸口氣,剛要開口說話，靳時嶼苦地笑笑“你不用好好考慮嗎”

靳時嶼是娛樂圈著名的影帝，長相自然不會差,加上他這種頂級藝人的收更不會,而且他跟顧衍那種偏執霸道的格不同,人也是溫潤如玉的,很容易給人如沐春風的覺。

如果真要過日子的話,會是個不錯的選擇。

要是別人,沈羨說不定會考慮考慮，可正因為他是靳時嶼,兩人這麼多年朋友,要是在這個關頭拉靳時嶼下水，能愧疚一輩子。

如果對他有意思，會選擇讓他陪共同面對。

可是并沒有。

沈羨還是選擇直說“靳時嶼”

很連名帶姓喊他,大多是調侃質地他“大明星”,但連名帶姓更顯得正式莊重。

“咱們倆這麼多年的朋友，我不想把關系弄的不清不楚的,說實話,我還喜歡和你當朋友的。”

靳時嶼看著，暗沉的瞳孔著。

溫溫淡淡的道“你也知道我顧衍這麼多年，短時間肯定沒法徹底忘記他,如果這個時候貿然接你的追求，這對你來說很不公平。”

“我”

沒等靳時嶼開口，沈羨打斷他的話“還有就是，我是個堅定的一見鐘主義者，但我們倆已經認識這麼多年了。”

剩下的話沒直說，但靳時嶼也知道的潛臺詞。

他們倆認識這麼多年，都沒喜歡他，以后也不會喜歡他。

靳時嶼住眼底的失落“那你離婚之后呢都要一個人過嗎”

沈羨怔了下，然后道“不會，我會再找個我喜歡的，哪怕只是淡淡的喜歡。”

哪怕只是淡淡的喜歡。

還真是絕。

靳時嶼扯了扯“如果找不到呢”

沈羨故作輕松地聳了聳肩“找不到就單唄，這年頭單這麼多，而且我這麼有錢，就算一個人過也不是多大不了的事兒。”

沒覺得一定要有人陪伴，才能很好的度過余生。

雖然有人陪伴的滋味確實不錯。

但如果找不到喜歡的，單著也好。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還沒擺顧衍。

靳時嶼的聲音響起“陪我去商場買點服”

沈羨怔了下，沒料到他突然轉化話題，“啊”

靳時嶼微微笑道“我從醫院出來直接趕來的莫斯科，服什麼的都沒帶，就穿著件大，都快要凍冒了。”

沒等沈羨開口，他又加了句“就當陪老同學。”

他都這麼說了，沈羨要是再拒絕顯得太較真，點頭應好。抵達商場后，兩人直奔男裝區，沈羨突然想到“這里不會有人拍嗎要是被你的知道，你會不會有麻煩”

靳時嶼無奈笑笑“我哪有這麼紅，不會有的，放心吧。”

沈羨這才松了口氣，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人在拍嗯，可能是錯覺，這段時間都快被顧衍折騰神經質了。

這個季節，商場里都是羽絨服，沈羨問道“是要買羽絨服嗎”

調侃地笑笑“我看網上明星們都跟不怕冷似的，大冬天走紅毯還穿的這麼，明星就穿條子還要肩膀，男明星也只是穿件西裝。”

“當然怕冷，都凍的直打哆嗦，”靳時嶼無奈攤攤手，“但也不能裹著軍大去走紅毯，那多影響。”

沈羨同地點點頭“也是。”

靳時嶼跟在后，看耐心地挑著服，滿足之余心里涌出失落。

挑完羽絨服后，靳時嶼說要再挑幾件大，沈羨沒拒絕，找了件黑大遞給他“這個大好看的，你可以試試。”

靳時嶼接過服，在導購的幫助下換上“怎麼樣”

沈羨繞著英俊拔的男人轉了一圈，著下道“嗯這個太深，你應該比較適合淡系的，”從貨架上取了件駝大，“這件吧，你穿著肯定好看。”

靳時嶼這次沒再試，直接導購把剛剛試過的服都打包，趁著導購打包之余，他笑著問“你以前也會給他買服嗎”

挑男裝的模樣很嫻，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事。

沈羨愣怔片刻，點點頭“有時候心來會，他病那麼多，服大部分都是定制的，很穿商場里買的。”

靳時嶼看著白凈的側臉，瞇著眸“你不怪他嗎”

他總覺得沈羨上了點什麼。

并不像離婚后大部分夫妻的反目仇，并沒有怨恨，也沒有很強烈的緒。

雖然仔細觀察，還是能窺視出黯然失神。

顧衍十年，為他甚至不惜改變自己，到頭來換的這樣的結局，但并沒有怪他怨他恨他，整個人都很云淡風輕。

“為什麼要怪他”

頓了下，沈羨笑笑“你會怪我嗎”

靳時嶼口而出“當然不會，喜不喜歡誰是你的自由。”

沈羨接過導購遞來的購袋，嗓音輕懶“對呀，所以他不我也是他的自由。”

靳時嶼看著纖長的背影，心里淡淡的想，看上去真的已經釋懷那段。

商場離唐梔的公寓不遠，靳時嶼陪走到公寓樓下。

天上還下著不大不小的雪，空氣中飄著零碎的碎雪瓣。

出來時，沈羨裹著厚厚的羽絨服，剛剛在商場里順便買了條圍巾，黑短發落在脖頸，整個人裹得很臃腫。

靳時嶼低頭看著麗的人，低聲問“可以抱一下嗎”

沈羨怔了下，還沒反應過來，靳時嶼已經俯下，將輕輕抱進懷里。

他的懷抱沒有顧衍那麼有迫，沈羨聽到他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七七，今晚之后，我不會再喜歡你了。”

剛剛在路上的時候，靳時嶼才想起來，他喜歡已經快十五年了。

以前從沒細想這個時間，喜歡好像是件稀疏平常的事，就像每天都要吃飯一樣，從沒刻意計算過，等想起來原來已經過去這麼久。

剛剛他反問自己他真的沈羨嗎

思考很久，喜歡還是有的，但好像并沒有深。

明知道不會有結果的兩人，只是因為不甘心而已，再加上職業原因，這麼多年他都沒再跟其他生接。

他只是在跟自己較勁。

他執念的早就不再是沈羨這個人，而是他的執念本。

半響，沈羨從他懷里退出，眉眼彎起“好。”

跟靳時嶼把話說清楚后，沈羨沒有任何的悵然若失，心里反倒很輕松的朋友不算多，把話說清楚后，希還能有繼續和靳時嶼做朋友的機會。

唐梔住的公寓樓是當地特的住宅樓，只有五層，并沒有安裝電梯。

沈羨剛走到樓梯轉角，就看到倚在墻上煙的男人。

夜混沌，煙霧在他周繚繞，青白的煙霧將男人的容染的暗。

顧衍半闔著眸，很明顯他在等。

沈羨腳步頓住，還他媽魂不散了是不是

看了他一眼便收回視線，沈羨垂著眸，抬往樓梯上走。

顧衍似乎沒有喊住的意思，直到沈羨上第三個臺階，手腕突然被強勢的力道扣住，接著被他扯到懷里，整個人被悉的男氣息籠罩著。

沈羨的條件反就是抬腳踢過去。

穿的是長靴，雖然沒有高跟鞋有攻擊力，但用足力氣，男人還是吃痛地悶哼了聲。

但顧衍沒有放開，手扳過的下，斯文的眉眼滿是鷙“沈羨，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還沒離婚就能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啊”

下吃痛，沈羨只能被迫直視他，散漫地笑著“你可真有意思，且不說我們現在是待離婚關系，就算是正常夫妻關系，我跟其他男人摟摟抱抱，那也只能怪你教得好。”

顧衍靠的越來越近，眸愈發暗沉，扣住腰的力道逐漸收。

半響后，他呼吸平復下去，淡聲問道“你剛剛在給他買服”

沈羨總算是知道，剛才那子被拍的覺不是錯覺，而是這個男人真的找人在監視。

回以同樣平淡的調子“有問題”

“你們什麼關系，你陪他去商場買服”

“可以一起逛街買服的朋友關系。”

耳畔忽然響起慵懶輕的嗓音，像是穿越時空般灌耳中。

你是我的丈夫，穿我買的服不是很理所應當嗎

你只給我買過服

當然，榮幸嗎

當然榮幸。

扣著人腰的力道逐漸收，顧衍的聲音繃著“你以前不是說過，只給我買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