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羨：“……”

不要跟他說話。

中午吃完飯后，沈羨本想給顧衍打個電話問問他在哪兒，但南思曼像是看出的意圖，剛吃完飯就開始要陪著打麻將。

直到吃晚飯，沈羨還是沒能找到時機。

看著別墅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開始下起雪，雪花瓣兒在空中洋洋灑灑地飄著，一家人邊說邊笑，室的溫暖襯的外面更加寒冷孤寂。

圍在一起守歲時，沈思悅九點多就沒撐住，沈恩遠放話各回各房間早點休息，沈羨這才到手機，點開通訊錄。

唔顧衍居然一個電話都沒給打。

心底有點異樣，拿著手機走到臺，看著漫天大雪，背靠在欄桿上，猶豫幾秒還是撥通他的號碼。

電話很快被接通，男人卻遲遲未出聲，心底的異樣被放大，沈羨問：“你在哪兒？”

聲音里有種自己都沒察覺的嗔，像是妻子理所當然地在查丈夫的崗。

男人沒回答的問題，調笑般道：“怎麼，想我了？”

開口時沈羨注意到他的嗓音有多沙啞，像是一個人了很久的悶煙。

哼了哼：“我說想你，你還立刻就能出現在我跟前啊。”

話落，話筒傳來男人漫長的低笑，聲音像是被砂紙磨過般磁，順著電流聲，震得沈羨渾發麻。

為什麼要笑的這麼漾……

顧衍低低道：“那你先說想我。”

挑眉：“我說了你就能立刻出現？”

“嗯，只要你說。”

沈羨不習慣說這些麻的話，哪怕暗他這麼多年，親口說的“我你”也屈指可數。

兩人沉默良久，久到沈羨以為他是不是把電話給掛了，看了眼手機屏幕——還在通話中。

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設，彎了彎：“想你。”

說完沈羨就覺得有點臉紅，為什麼要對他說這種話，他怎麼可能立刻出現啊。

智商又被他影響了！

然而，話音剛落，話筒里傳來開車門的聲音，沈羨心底有些猜測，立刻轉過朝別墅門外看去。

別墅線徹夜亮著，線落在男人的側臉，有種忽明忽暗的不真實。

隔著遙遠的距離，卻又像是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