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冉舒舒服服的枕著他的胳膊,閉上眼。
室燈漸漸暗了下去。
過了很久,蕭慕遠以為江冉已經睡著時,江冉覆上他的手掌,說:「我不難了,可以不用了。」
蕭慕遠拿開手。
江冉翻個,腦袋紮進他懷裡,低低的出聲,「老公,以後等你老了,眼睛看不清楚的時候,走路不穩當的時候,不舒服的時候,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蕭慕遠抱著,沉默了一會兒。
江冉以為他正在為描述的這種相濡以沫與子偕老的溫馨場面默默時,蕭慕遠開口了。
「第一,我素質比你好。第二,我有私人醫生和護理。第三,我有很多錢和資源,任何生醫學新科技我都能。所以,請停止對我晚年的糟糕想像。我不會淪落到需要你扶持的地步。」
江冉:「…………」
的一腔和恩之心,就這麼被殘酷的現實踐踏的支離破碎。
蕭慕遠輕笑一聲,「倒是你,做好你的蕭太太,晚年還能跟著我益。」
江冉收回手,翻個,往外挪了挪,離開他的懷抱。
「幹什麼?」蕭慕遠近,再次抱住。
「……強大的資本家,請不要理會我一介草民,任由我自生自滅吧。」掙扎著,拉扯他的手臂,想要逃離。
「又要爸爸教訓你?」蕭慕遠音一沉,毫不客氣的抓住起伏的山巒。
「臭流氓……走開……」江冉紅著臉掙扎,子細細的慄。
蕭慕冉扳過的肩膀,翻個,覆在上方,濃厚的氣息將完全籠罩。
他低下頭,兩人幾乎鼻尖抵著鼻尖,江冉別過臉,心慌的斥道,「幹什麼你……」
蕭慕遠輕輕撕咬著的耳朵,啞聲道,「你想我幹什麼……」
江冉越來越慌,呼吸急促,「你別欺負一個病人……」
蕭慕遠沉下聲,「那就乖乖的,別,知道嗎?」
江冉:「……」
沒吭聲,不敢反抗。
蕭慕遠重新躺下,將抱懷中。
特別嚴實的抱法,就是想也不了了……
江冉雖然被鉗制,上還是不服輸,「你不是很拽很牛嗎,幹嘛非得抱著我啊?」
蕭慕遠:「你是我花十億娶回來的人。」
江冉:「那就又怎麼樣?」
蕭慕遠:「所以,我不是抱你,我是在抱著我的錢。十億還在,心裡才踏實,睡覺才安穩。」
江冉:「…………」
江冉憋了半晌,氣的牙道:「你等著我賺十億,甩你臉上,跟你離婚!」
蕭慕遠哼笑一聲,「等你有這個實力的時候,再撂狠話也不遲。」
江冉:想要發家致富走上人生巔峰嗎?只要有一個蕭慕遠同款老公,隨時激發無窮鬥志。
……
次日,江冉忘了頭天晚上腸胃鬧病的事兒,在劇組裡正忙得人仰馬翻時,手機響起,一位醫生聯繫,還愣了愣。
覺得已經沒多大問題了,打算推辭。
結果對方聽出的意思,笑道:「那蕭太太方便告知你的地址嗎?我帶儀過去為你檢查。」
江冉趕忙道:「不用,這也太麻煩你了。」
醫生依然是令人如沐春風的聲音,「不麻煩。為蕭先生和蕭太太服務,是我的本職工作。」
「……那還是我過去吧。」不想那麼麻煩別人。
「好的,我安排人來接你。」
於是,江冉騰出時間,去了一趟醫院。
比想像中的方便很多,專車接送,VIP通道。主治醫師都是教授以上級別。不用排隊等待,醫生和護士小姐的服務態度堪比天使。
江家以前雖然也算家境不錯,但到底是普通人家,生病了照樣是去醫院大排長龍等待。
驗著這種優待遇時,腦子裡想起蕭慕遠昨晚說的話,默默的認同了。
他一個大款,晚年哪裡用得著來心。
可是,這樣的話,該怎麼現自己的重要呢?
如果的存在,對他而言沒有任何特別的意義,沒有不可取代的地方,想想也是有點沮喪。
……
江冉在忙碌中忘了時間,當蕭慕遠提及該去看爺爺時,這才驚覺,婚禮已經過去了快一個月了。
蕭慕遠讓騰出一天的時間,下午看蕭爺爺,晚上參加蕭語靈十周歲生日宴。
只在婚禮上見過蕭語靈一次,知道是蕭慕遠繼母生的兒,他同父異母的妹妹。
江冉雖然忙得腳不著地,面對蕭家必須出席的場合,還是很配合的騰出時間。
兩人去療養院的路上,江冉算著時間,默默想著,長輩定的領證的日子是6月12日,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轉頭看向蕭慕遠,說:「其實咱們倆現在算是期吧?婚禮只是形式,還沒領證,就沒有形法律關係。」
蕭慕遠睨,眼裡帶著得意,「迫不及待要跟我領證了?」
「不是。」江冉微笑看他,「我的意思是,你對我好點,不然我跑了,你本無歸。」
蕭慕遠:「……」
江冉長歎一聲,「十億不在了,晚上覺都睡不著,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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