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杭又來了一次，這回還是岑鳶輸。

他好像專門沖著這個去的：“嫂子可以講講，你和你那個初的故事嗎？”

岑鳶看了眼商滕，發現后者也正好在看。

那雙深邃的眼眸，此時安靜的等待著，的回答。

岑鳶說：“我喝酒吧。”

手邊正好有一瓶開過封的，罕見的慌，也沒顧得上去看，隨手拿起，倒了一杯。

飲盡以后，那種灼燒的痛才緩緩涌來。

皺著眉，咳嗽了幾下。

看上去很難。

商滕看了眼手邊的酒，朗姆。

烈洋酒。

真是什麼都敢喝。

“今天就到這吧。”他站起，“我先送回去。”

岑鳶酒量不好，平時也是滴酒不沾。

剛才那一杯，足夠讓醉了。

才剛走出去，后勁就逐漸上來了，路也走不太穩。

周圍來往的人很多，商滕怕摔倒，過去扶，手攬著的腰，讓靠在自己懷里。

司機很快就把車開過來了。

看到岑鳶后，愣了一瞬：“岑小姐這是......”

商滕把攙扶上車以后，關上車門：“喝醉了。”

他走到另一側，把車門打開，坐進去。

岑鳶喝醉了以后就是安靜的睡覺，也不吵，也不鬧的。

但是車睡的肯定不舒服，頭靠著車窗，硌的人腦袋疼。

間發出一陣不適的輕，換了個方向，又往側，商滕的方向靠。

直接躺在他上了。

隔著黑西，甚至能到他不斷上升的溫。

商滕沒，也沒推開。

只是淡淡垂眸，安靜的看著。

長發散下來了，有些凌的擋住臉。

他手，替把頭發掛在耳后，那張溫婉清雅的臉便徹底展在他眼底了。

的耳垂很小，幾乎沒有。

周悠然以前就總說，耳垂小的人沒福氣，所以總用手給岑鳶，但了這麼多年，也沒見大一點。

車子開過一段被大貨車壞的路時，止不住的顛簸了一下。

岑鳶被顛醒了。

睜開眼睛，正好看到了商滕。

車沒開燈，僅有的亮都是外面映照進來的。

錯落的影之下，商滕的那張臉也開始不真切起來。

岑鳶看著看著，眼淚就涌上來了。

從他的上起來，去抱他：“好想你。”

聲音委屈，帶著抑的哭腔。

從來沒有這樣過。

平時的，不管何時，都是溫婉平和的。

上總有茉莉花的香味，此時摻雜著淡淡酒氣，微醺般醉人。

商滕最終還是抬起了一只手，放在的后背上，回應的擁抱。

的聲音，聽起來好委屈，又帶了點哀求：“你以后不要再離開我了，好嗎？”

他遲疑了一會，然后才點頭：“嗯。”

像是回返照一樣，岑鳶的意識就清醒了那幾秒，得到自己想聽的回答以后，又再次昏睡過去，就在他的肩上。

到家以后，商滕把抱回房。

這不是他第一次來的房間了，的力不算好，做那種事的時候，總會在中途累的睡著。

商滕每次都是讓何嬸幫洗完澡，然后把抱回房間。

雖然來過幾次，但從未多留過。

每次都是把放下之后就離開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房間停留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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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滕知道岑鳶有備解酒藥的習慣。

特地給他準備的。

他打開屜去找，在看到里面的東西時，作卻停住了。

是一張保存很好的合照。

他把照片拿出來，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照片上的岑鳶尚帶些嬰兒，稚青。

抱著側年的胳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姿勢親昵。

臉上的笑容，是他沒有見過的燦爛。

照片里的，鮮活明，和現在的截然不同。

那個年的眉眼，與他極為相似，尤其是眼角下方那粒褐的淚痣。

他好像終于明白了，岑鳶為什麼總是盯著他眼角的那粒淚痣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