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徐伯回來了,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那天岑鳶在家里看到的長輩。
岑鳶他們在房間里看電視,徐伯則在堂屋和那人講話。
“錢撥的快,已經來了,個月都是好天氣,正好可以開工。”
徐伯嘆道:“好人吶,說我們這小地方,要是沒有善人的資助,估計還得遲好幾年才能修路。要想富,先修路,看來我們這兒也要富了。”
男人笑道:“可不是嘛,聽說捐錢的大老板不是榕鎮出去的,是尋城本地的。”
“尋城?那和我們這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啊,怎麼想到要資助我們這兒的?”
“誰知道呢,好像還是尋城有頭有臉的高門大戶,姓商,反正有錢。”
房間隔音不好,他們講的聲音又大,全部落進岑鳶的耳中。
看了眼坐在旁的商滕,他仍舊無于衷的看著電視,好像完全沒聽到一樣。
面雨停了,岑鳶和徐伯說了一聲之后,和商滕一塊離開。
看得出徐伯眼里有好奇,好奇商滕的份。
畢竟是從沒有見過的人。
但也沒問。
從他家離開以后,沿路都是土路,過雨后,更是難走。
商滕看了眼腳的白鞋子,繞過面前,蹲下:“來吧。“
岑鳶拒絕了:“沒事,我可以自己走的。”
“來。”
聲音溫和,卻帶了點不容反駁的語氣。
遲疑良久,岑鳶最終還是爬到他背。
商滕手錮住的,站起:“鞋子會臟。”
可能是覺得自己剛才的語氣強了些,所以在和解釋。
岑鳶沒說話。
安靜持續了很久,直到前方可以看見一點屋的亮了,岑鳶突然開口問他:“給鎮捐錢的,是你嗎?”
他沒否認:“嗯。”
“為什麼?”
是啊,為什麼。
大概是為了岑鳶的鞋子能夠一直干干凈凈的吧。
商滕知道,岑鳶總有一天會回到這個地方,他除了有一點錢之,也沒其他的能力了。
只能盡自己大的努力,來讓未來的日子好多一些。
他曾經做過很多對不起的事,還自私的想把留在邊。
可是現在,他只想讓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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