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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歡》 第 94 章 第九十四章

婚禮前一天,岑鳶做了個夢。

那段時間總是睡不好,也說不清是因為張,還是期待,亦或是其他的。

那個夢很長,好像把這輩子在自己生命里出現過的人,都在夢里見了一遍。

每一個人,每一張臉,都記得很清楚。

他們在沖笑,又好像說了些什麼。

岑鳶有點難過,又有點開心,想說些什麼,可發不出任何聲音來,只能聽他們講。

就像是,把自己從前的人生又過了一遍一樣。

這二十多年,不長不短,但是卻好像把該經歷的,不該經歷的,統統都給經歷了一遍。

酸甜苦辣,都嘗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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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淺眠,六點鐘岑鳶就被鬧鐘給吵醒了。

周悠然也來了尋城,和徐伯還有小輝一起來的。

晚上是周悠然陪著岑鳶睡的,就像小時候那樣。岑鳶從小就沒什麼安全,一個人睡總是怕黑怕鬼,直到初中以后才單獨住一個房間,不過燈也得整夜整夜開著。

趙嫣然很早就過來了,穿著伴娘服,忙前忙后。

比岑鳶起的更早,幾乎一晚上都沒睡。

明明是岑鳶結婚,卻好像比張。

化妝師來家里給岑鳶化妝,趙嫣然就坐在一旁看,看了有一會,眼睛發熱,然后就紅了。

想哭,當然想哭啊。

做為岑鳶這段人生的旁觀者,趙嫣然比任何人都知道過的有多不容易。

這一路走來,又吃了多苦。

看到終于苦盡甘來,趙嫣然當然是最高興的。

化妝師剛給岑鳶打完底,好,又白,底的號甚至還比原有的要稍微暗一個號。

岑鳶見趙嫣然哭了,把紙拿給:“怎麼哭了。”

趙嫣然別開臉,死鴨子:“我又沒哭,是你看錯了。”

岑鳶似乎有點無奈的在笑,但仍舊是溫的。

總是這麼溫,溫到,趙嫣然都不舍得把嫁給商滕那個狗東西了。

岑鳶了張紙巾替眼淚,一邊還一邊哄:“好,你沒哭,是我看錯了。”

趙嫣然被哄了一下,更不舍了,商滕那個王八蛋,上輩子到底是拯救了銀河系嗎,這輩子居然能夠擁有岑鳶兩次。

趙嫣然抱著:“我們不要商滕了,你和我一起過日子,好不好。”

商狗才配不上這麼好的岑鳶。

岑鳶笑了笑,的背,像哄小孩一樣:“就算我和商滕結婚了,我也可以和你一起過日子的,我們還能像從前那樣,不會變。”

趙嫣然被抱了一會,滿復活。

好像都有治愈他人的天然優勢,語氣和點,作溫點,再深的傷口都能立刻愈合。

趙嫣然也沒走,就站在那,看化妝師給岑鳶化妝。

岑鳶和商滕,不那麼嚴謹點講,彼此都屬于二婚了吧。

第一次是對方,第二次還是對方。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第一次的時候,他們的結合悄無聲息,一頓簡簡單單的飯就打發了。

而現在的商滕,卻仿佛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新娘子是岑鳶一樣。

公司總部門口那塊巨幕顯示屏寫著今天是他和岑鳶的婚禮。

商滕和岑鳶。

也是,商太太。

岑鳶手腕上戴著的鐲子,是紀瀾親手給戴上的。

本來就是家一代一代往下傳的,傳給未來兒媳婦。

當初商滕送了幾次都沒送出去,被岑鳶給退了回來。如今名正言順的戴在手腕上。

按照當地的習俗,伴娘和伴郎都是三個,剩下的兩個伴娘是趙新凱的朋友。

幾個人在外面吹氣球,原本這些事昨天就應該做好的,但因為江祁景臨時被導師走,沒能及時過來。

而趙新凱直接喝多了,從昨天中午一直睡到了現在,還沒太清醒。

他把綁好的氣球往墻上掛,困的上下眼皮打架,卻還不忘空損江祁景幾句:“我還以為江大藝家忙的連參加自己姐姐婚禮的時間都沒有呢。”

江祁景不理他,他認真的綁著氣球。

面上仍舊是清清冷冷的,但控不住抖的手還是出賣了他此刻的心。

他很張,甚至可能,比岑鳶還要張。

岑鳶和商滕分開后,他就很考慮過岑鳶會再次結婚。

他甚至做好了打算,照顧岑鳶一輩子。

生病了,不能磕磕,從前的工作肯定是不能在做了。

但沒關系,他可以養

他自己也能賺錢,他沒什麼花錢的好,除了偶爾會花高價錢買一些他喜歡的畫師的畫作以外。

他賺的錢都可以給岑鳶。

是他的姐姐,雖然他很這麼喊,從他發現商滕對岑鳶不好的時候,他就這麼考慮過,賺錢養

他不想讓委屈。

但如果還是想嫁給商滕,他也會親手送出嫁。

趙新凱見江祁景不理他,還覺得他是瞧不起自己,不滿的從椅子上下來:“嗬,大藝家這是瞧不起人嗎。”

許君時眉頭輕蹙,看不下去了:“趙新凱,你他媽能安靜點嗎?”

因為得知趙嫣然過來當伴娘,看了網上那些婚禮視頻,有的伴娘伴郎還得牽手,為了不讓趙嫣然被別人牽,許君時泡外加撒,終于讓趙嫣然點頭松口,帶他過來了。

許君時也是尋大的,和他們同一屆,彼此當然都認識。

趙新凱見他罵自己,那更是忍不了,氣球一扔,卷著袖子就過來了:“你他媽罵誰?”

二十出頭的小年輕,上的跟沸騰的水一樣滾燙,各個都是刺頭,脾氣好不到哪里去,一點就炸。

許君時冷笑一聲:“可不就是在罵你這個傻嗎?”

眼見兩個人都要干起來了,也沒人敢拉架,趙嫣然皺著眉過去,一人給了他們一腳:“別人結婚你們打架,這麼能耐就把上的伴郎服了滾出去好好打一架,在這兒礙眼!”

平白無故被踹了一腳,趙新凱有點不爽,剛要開口,趙嫣然指著他的鼻子罵道:“再敢多一句我現在就給你哥打電話,要是讓他知道你搞砸了他準備了半年多的婚禮,我倒是要看看他還能不能給你留個全尸!”

趙新凱所有的話都被趙嫣然的這番話給堵在了嗓子眼。

剛剛還剛的一批,現在就跟見到貓的老鼠一樣,慫噠噠的,也不敢大聲說話了,委屈的囁喏了幾句:“我也沒干嘛啊,怎麼就搞砸婚禮了。”

趙嫣然懶得聽他狡辯:“再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不把這些氣球掛完我立馬給你哥打電話。”

從趙新凱一閉一合的里可以看得出來,他又說了些什麼,但還是老實乖巧的站在凳子上掛氣球。

趙嫣然又看了眼旁邊低著頭,知道自己做錯事的許君時。

懶得理他,轉走了。

許君時立馬跟過去,委屈的解釋:“姐姐,是他剛才先兇我的,我沒有想和他打架,真的。”

趙新凱側眸看了眼,覺得那孫子真窩囊,被一的拿這樣。

要是他一直像剛才那樣兇狠有骨氣他至還能看得起他一點。

這低頭的樣子,實在太折損他們男人的臉面了。

趙嫣然就知道趙新凱不會老老實實的,特地殺了個回馬槍,果然,自己這才走了沒兩分鐘,他就開始懶了。

“趙新凱?”

惻惻的聲音,讓趙新凱頭皮一麻:“我就是手酸了,稍微休息一下,我這就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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妝化的差不多了,服也換了,岑鳶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覺得悉,又有點陌生。

悉的是的這張臉,陌生的卻是以后的份。

從今天開始,好像就要頂著商滕妻子這個頭銜。

是名正言順,娶進門的妻子,和從前不一樣。

床頭柜上的手機一直在響,化妝師進屋拿了吹風機出來,告訴岑鳶:“你的手機一直在響,好幾條消息,要不要我給你拿過來?”

的頭發還沒弄好,不能隨便,不然會弄,所以岑鳶和道了謝。

化妝師說不用,回房替岑鳶把手機拿出來,遞給

岑鳶垂眸看了一眼,好幾條消息,全是商滕發過來的。

商滕:【今天天氣好像有點冷,你待會要不要多穿點,我過去的時候給你拿張毯吧,你最喜歡的那條小碎花的。】

商滕:【今天按時吃藥了嗎?】

商滕:【也要記得吃飯,不然胃會難。】

商滕:【不知道今天會不會下雨,雖然天氣預報說了沒雨,但還是有點擔心。】

商滕:【下雨的話,怕你的子弄臟,也怕你冒。】

商滕:【還在化妝嗎,累不累?】

可能是見岑鳶一直不理他,他就一直發,發了很多條,越到后面,反而有點像是他的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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