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黛想找們打聽事都做不到。

不過才十天，在藥的影響下，大腦就開始短暫的出現空白，再這樣下去，真的要被洗一張白紙了。

……

“這是第十天了吧？”江問樵著窗外，年節將近，大雪已下了整整兩天，天地間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你真打算繼續下去？”

陸熹年把玩著玉扳指，“只有這樣才會聽話。”

江問樵，“可萬一呢？萬一不肯服。”

“不會的……”

聽到這句話，陸熹年輕笑，“那麼怕苦怕累，會服的。”

到那時……

他目隨意掃向江問樵，沒錯過他眼底的擔憂。

到時，在藥的影響下，蘇黛只會記得他一人，只依賴他一人。

其他人，休想手進他與蘇黛之間。

江問樵蹙眉，“你別太過分。”

陸熹年與他對視，“放心，我又怎會舍得真正傷？只不過是……我覺得還是真的忘記一切比較好。”

為真正的白紙，他會親自在上頭提筆繪下絢爛多彩的。

江問樵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他甚至覺得陸熹年現在已經不正常了。

可——

陸熹年說的話，他也在可恥的心著。

“好，對了，藥王谷的云姑已經收到了消息，在信中對宋雪青做的事到很對不起你，現已啟程，打算將宋雪青接回去。算算日子，今天也該到了。”江問樵提醒。

陸熹年眸微，云姑，算是他在藥王谷那十幾年里，有的愿意對他好的人。

哪怕這點好微乎其微，也被陸熹年記到今日。

“何時？我去接。”

江問樵勾，“我的人時刻盯著呢，等著，我人過來問問。”

-

深夜，蘇黛了無困意。

睜著眼，茫然地看向窗戶。

窗外的月打在窗紙上，映出一層淺淺的。

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外面的樣子了，又下雪了嗎？冷嗎？

就在這時，窗戶被一只大手推開，接著，一道高大影矯健地跳了進來。

蘇黛驀地睜大雙眼，小一般蜷起來。

“誰？”

小姑娘的嗓音沙啞弱，著鼻音。

江問樵心口一窒，轉關上窗子。

“——別關！”蘇黛忽然道，其實看不清進來的是誰，只懇求道：“別關窗戶，我想、我想氣，求你……”

但在說出這句話時，沒有抱任何希，并不認為在這種時候，還有人愿意理會的要求。

這就是陸熹年的懲罰嗎？

果然夠狠！

然而，那道影頓了頓，居然真的放下了手。

雪映照進來，在地面投下一片皎潔。

頗顯靜謐。

蘇黛張了張，著那道影大步走來，然后在床前坐下。

蘇黛看清了他的臉，江問樵——

“是你……”

想問他來做什麼，又覺得他肯定要對自己進行一番冷嘲熱諷。

然而，想的一切都沒發生，江問樵打量著，片刻后眉頭越皺越，“怎麼回事？陸熹年不給你飯吃不？怎麼瘦了這麼多。”

小臉瘦的掛不住了，下尖尖的，顯得眼睛越發大了，幾乎快占據半張臉。

蘇黛急促息幾聲，抖著聲音：“你……愿意跟我說話？”

眼圈都紅了。

江問樵是知道陸熹年的計劃的，可不知道是怎樣的覺。

他著神顯得有些激的蘇黛，良久無言。

這時，擺忽然被一只小手攥住。

小姑娘哀求地對他道：“再陪我說說話吧，求求你了。”

江問樵目一凝，卻注意到袖子上去后，掐痕遍布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