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永嘉搖頭:“不行!他此刻若是死了,旁人便會疑心到我們頭上。何況,你伯父絕不會同意的!”
“疑心又能怎樣?”
“只要做的干凈,人拿不到把柄,旁人能奈我高家如何?”
“不妥不妥!這個李穆武功過人,萬一殺不他,事敗,反而雪上加霜。”
“伯母不必擔心。侄認得一個高人,擅長用藥。有一種藥,無無臭,混飲食,一旦下腹,當場奪命,看起來卻如同睡了過去。派個武功高強的親信,趁夜混軍營,往他飲食里投藥,只要丁點就夠。等他毒發亡,在他上留個毒蛇齒印。軍營駐于野地,難免會有蛇蟲出沒,天明等他尸被人發現,便是有人猜疑是我高家所為,沒有真憑實據,又能奈高家如何?除去了他,便除去后患,阿彌更不用遭失類之恥。高陸兩家,恢復通婚,憑我兩家的聲,最多不過三兩個月,便再無人提及此事了。”
“至于伯父那里,瞞著他就是了。事后他便是疑心,你不說,我不說,伯父又能如何?”
蕭永嘉遲疑了下。
“我聽說那個李穆是個孝子,他有個寡母,如今人在京口。我已派高七去往京口,想將他老母請來這里,由他母親出面,將此事下……”
高雍容冷笑:“伯母,你又和伯父一樣,將人心想得太過好了!那種婦人,常年淪落于陋巷,吃盡了苦頭,眼見兒子攀上高枝飛黃騰達,便是迫于勢,答應下來,等真見到兒子,又豈會真心替我們說話?照我說,若他老母,還不如趁機拿挾持姓李的,說不定更有用些。”
蕭永嘉搖頭。
“此事還是從長計議!我再想想,到底如何才好。”
“伯母!”
高雍容有些焦急。
“許家針對我高家,陛下又是個耳朵的人,邊有許氏跟著,誰知道他明日會不會又改了主意?當斷不斷,反其害!我來的路上,到聽到有人議論此事,心焦如焚!多拖一天,我高家聲譽便要多損一分!”
蕭永嘉下紛緒,道:“我知道!但你的法子,太過冒險。不到最后無路可走,還是慎重為好。”
高雍容垂下眼眸,斂去目中厲,恭敬地道:“侄知曉了。一切聽伯母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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