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都不愿率先對揚州軍開戰,為他人徒做嫁!
不過典韋遷徙走關中百姓后,以至于關中民力耗竭,糧草不濟!
他們兩支騎兵,六萬大軍,終日人吃馬嚼,消耗何其巨大!
而馬騰的糧草來源,如果不對他揚州軍劫掠,就只能從西涼征集,或從韓遂獲取!
其中從西涼征集,后勤補給太長,絕非上策!
此刻必然是馬騰在謀劃韓遂糧草,韓遂則在對馬騰嚴防死守!
如此聯手之勢,談何互為犄角!
恐怕韓遂一黨,就在等待他揚州軍西進,與馬騰的西涼軍拼!
即便馬騰兵敗死,韓遂都未必肯出長安!
除非他揚州軍與西涼軍拼的魚死網破,韓遂才可能出來收拾殘局!
可惜周泰聽著廖化解釋,卻依舊沒能想通,忍不住撓著頭皮,訕訕笑道:“主公,這土匪所言,有何道理?”
“你稍后就懂了!”
陸遠神不耐,轉而側目:“高順,可曾帶信鷹?”
這是他親定的親衛軍主將,卻為眾將排斥,他自然也老臉無!
只想趁勢布置大軍,讓這廝自己理解!
反正此事無論戰前還是戰后布置,都無礙大局!
而且幾道軍令,也不會耽擱大軍行軍!
高順聞言,當即神一肅,在馬上抬手抱拳:“回稟主公,信鷹正在后勤軍中!如需軍令,斷不會有誤!”
他行事刻板,在揚州軍中顯得呆頭呆腦!
甚至陸康等人進了軍營,他也依舊逐個搜!
而且他為人無趣,從不飲酒,好似隨時準備大戰!
不過他一切以軍規為重,卻讓陸遠極為信任!
“傳令文丑!”
陸遠并未廢話:“山地軍即刻兵進武威,遷徙盡西涼百姓!尤其是馬騰族人,一個都不能!此事限期五日,不得有誤!”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你個人提醒他一下,西涼民風彪悍,非常之時,當有非常手段!”
他早有打算,山地軍進西涼,一舉端了馬騰老巢!
這是他大軍兵爭,想要率先搶到的一份紅利!
不過其中真正關鍵,卻是對西涼軍的釜底薪!
只要將西涼資取之一空,西涼馬騰就已再無退路!
首先掐斷了西涼軍糧草,令其后勤供給,只能從韓遂獲取!
而韓遂同樣是無源之水,坐吃山空,斷然不會無償供應西涼軍消耗!
西涼老巢被破的消息到時,這兩支貌合神離的大軍,必因糧草而另起爭端!
哪怕他們真能同仇敵愾,合力劫掠揚州,他揚州軍也可隨時遁深陷阱后方!
當中關鍵,只是他要盡量拖延西涼軍,讓西涼老巢的消息來得晚些!
當然五日時間,也是他按西涼軍回師的時間判斷,早有斟酌!
即便沒有親衛軍糾纏,馬騰即刻回師,也護不下西涼老巢!
何況他親衛軍一旦靠近西涼軍營,馬騰就絕不敢輕舉妄!
而文丑卻可在西涼肆無忌憚,大肆分兵遷徙百姓!
只要將西涼百姓遷徙進陳倉古道,百姓就可轉益州!
此事也將徹底功,算不得難事!
甚至無需用典韋,許褚兩支西路伏兵!
這也是他之前,并未急于下令的原因!
只不過西涼民風彪悍,遷徙百姓,恐怕不得沖突!
他要維護揚州規矩,就不可能下令,無所不用其極!
之前是想戰事起后,以馬騰不服朝廷大將軍管束為由,弄一封矯詔!
不過此事并非關鍵,他也順勢隨意丟給了高順!
反正高順整日不茍言笑,再是窮兇極惡,也說得過去!
“末將領命!”
高順倒是并未多想,依舊在馬上抱拳!
隨即就調轉馬頭,準備回后勤軍傳令!
張遼卻是心思急轉,暗自推演,猛地神一亮,振笑道:“主公英明!”
“此外,傳令徐庶!”
陸遠向張遼微微擺手,及時回高順,神凜然:“征北軍西進黃河上游,志在對河北二十九萬大軍,銜尾追殺,不死不休!”
眾將皆是一怔,隨即恍然大悟!
河北諸侯要輾轉進關中,自然避不開征北軍!
主公之前沒有下令,只是擔心河北諸侯回返,打草驚蛇!
此刻河北諸侯既然已經出發,有征北軍在后,也已沒了退路!
反而徐庶這個小白臉領兵,好像數次大戰,還從未留過活口!
只是主公軍令是銜尾追殺,而敵軍人多勢眾,不知徐庶能截擊下多!
這次卻是連周泰都已想通,拍著大,難掩滿面振!
“主公布兵,果然不會隨意來!”
周泰抬手抱拳,咧大笑:“就像敵軍盛傳,主公最是于算計!即便我軍占盡優勢,他們想要和我軍明刀明槍一戰,也無異于癡人說夢!”
他環視其余眾將,有心得到贊同!
可惜目所見,只有一張張僵笑臉!
“大軍后手,自是多多益善!”
陸遠面沉似水:“傳令全軍,兵至西涼軍三里外!你既然有心鏖戰馬超,就由你去陣吧!”